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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取了一小壶回来,又扯了一段干净的细棉纱布,关了套间和主屋之间的门,不让酒味溢过去。庄梦玲席地坐在鄞炘身边,虚着眼睛非常轻地解开他的衣襟,黏在伤口的部分扯动,带得鄞炘一阵一阵的抽痛。

    “先说好我没照顾过别人,下手没个轻重。而且,我心有所属,不会因为看过你的身子就对你负责的,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庄梦玲口中喃喃,把棉纱用酒打湿了,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忍着恶心之感,从边缘一点点擦净乌红的血。伤口本就火烧火燎的痛,被酒一激,更是不得了,疼的鄞炘一声闷哼,身子剧烈一颤,结果更把伤口送向了庄梦玲的手,润湿的棉纱直接摁在伤疤上,鄞炘活活痛醒了。

    “喂喂!你别动啊!唔~好恶心啊!”庄梦玲一把丢开那团被血浸透的纱布,扭过头又扯了一截,倒酒润湿,继续擦伤口,从头至尾没有抬头,也就没看见坐靠的男人那正对着自己脑门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你是被今天那歹徒捉着严刑拷打了么?这样的伤,是用烙铁烫的吧?早上看到你还好好的,你又带了那么多人,还以为能打得过那个窃贼呢,居然这样惨重,是遇上同伙了么?”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又自言自语道,“你救我的恩情,我可是还清了的,等你醒了就得赶紧走,要是让别人发现,为了顾全我俩的名声,庄家和鄞家肯定要以联姻掩盖丑闻。我可不想嫁给你,本小姐心有所属了!再说,你这里肯定留疤痕,好丑的。幸好不是伤在显眼的地方,不然以后可没有女子愿意要你了。”

    鄞炘一直迷迷糊糊,感觉心脉全被拍碎了一般,整个人神智都是恍惚的。方才那阵剧痛倒是让自己清醒了些,睁开眼,看见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有些眼熟,鄞炘努力集中神智回想了一下,想起是白天救的那个姑娘。

    本来是做着追捕窃贼的本职工作,却莫名触及到了宁王的利益,一句话没顺对方的心,就莫名挨了一掌,莫名被追杀。逃到这处山林时体力不支从树上落下来,又走投无路躲进这个院子,还没等人离开,就晕了过去。

    素有地狱魔头称号的宁王,真的名不虚传。鄞炘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很好,在宁王手底下却一掌也抵不过,若不是对方看在自己是皇上的人,只怕这一掌已经要了自己的命了。

    伤口剧痛,让自己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此时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躲到了庄家小姐闺房的衣橱之中。鄞炘啊鄞炘,你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鄞炘心头如斯感慨,尤为感谢眼前的姑娘没有在发现自己时叫人把自己打杀出去。

    鄞炘在微弱的烛火之中看她,对方穿了一件单衣,披风胡乱裹在身上,有一端都从肩头滑下去了。因为帮自己清理伤口的缘故,手上都是血污,光线晦暗不明,她不得不低着头仔细看着。嘴上一刻也不停,压低声音直叨叨,没有发现自己是醒的。

    胸口上的伤好容易清理好了,庄梦玲抬起垂的酸痛的脖子,左右扭了扭。鄞炘在她抬头瞬间闭上了眼睛,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样,也许是因为自己上半身裸着,若是眼神对接会尴尬?鄞炘觉得脸上有热气蒸腾,可能是房间里的碳火烧的太旺了

    庄梦玲把他上半身移动了下,原本是仰躺坐着,掰成趴在壁橱上的姿势,好处理他的肩膀和后背。这姑娘动作本来就不温柔,加上自己又是清醒的,感官放大,烈酒对伤口的刺激也好,指甲戳在肉上的感觉也好,对方喷在自己脊背上的呼吸带起的微痒也好,全部如此清晰,将人折磨的如坠冰火两重天般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因为重伤了动弹不得,鄞炘真想立马起身逃离这个地方。

    庄梦玲把手洗干净了给他上药,又开始叨叨,“这可是我心上人送我的,可珍贵了,我收着一直舍不得用,却便宜了你这小子,我真是恨死你了。你醒了,要好好谢我!”手上胡乱抹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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