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老同学你怎么感冒了?”余小斌说完,带着征询的目光看着一直兢兢业业照顾着胡大发的老姚。
老姚目不转睛地看着余小斌,只说了四个字:“淋雨,耍帅。”
“拜托,老姚,我哪有耍帅,我只是嫌弃撑伞跑不快好吧!”斜靠在沙发上的胡大发争辩着,说完又猛打了一个喷嚏。
“借口。”老姚说完埋头看起了报纸。
“老姚你什么时候学会和我顶嘴了?嗯?”胡大发挣扎着要从沙发上起来。
“老板,你干嘛啦,毛巾要掉下来啦。”苗苗一边按住他,一边说。
余小斌听着这久违的口气,诧异地看着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是啊,我好像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呢,好奇怪啊哈哈!”苗苗令人意外地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倒水去吧。”胡大发很“大爷”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水壶,对苗苗说道。
苗苗也一如往常,屁颠屁颠儿的去了,那些默契,就好像骨子里生了根,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也自然而然。
乘着苗苗跑开的功夫,余小斌立马坐在了刚才苗苗的位置上,小声地问:“老同学,你怎么做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一头雾水。
胡大发醒了个鼻涕说:“没什么大秘密,就是我不想因为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情,而放弃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这个,是那个画家教会我的。所以”说着他冲着余小斌露出了那种无所顾忌的笑容,“我冒了个险,所有的生理上的问题,复发都有一个概率,不是么?我和概率打了个赌。”
“我靠!你可是从不冒险的人,无论看起来多么离谱的行动,我知道你总是背地里计划周详啊!”余小斌不敢相信地说。
“可是,这是爱情啊。”胡大发耸了耸肩,举重若轻,“我不想苗苗成为第二个薛梧桐。毕竟,要再遇到像我这么优秀的爱人,也很难了。”
余小斌无奈地说:“我在和你很认真地说呢,正经点儿行不行啊,我是说啊,万一啊,万一她哪天出现那个阿什么教授说的情况,怎么办?”
“阿尔伯特教授吗?好吧,你说得没错,我这次也不算完全冒险,去找苗苗之前,我还是去找过阿尔伯特教授的,自从上次他为苗苗做过手术之后,他也一直没有放弃研究应对的办法,但是,我想苗苗记不起来我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这孩子一向不那么关注自己的感受,总是后知后觉的。而且,天性乐观,总是朝前看,就算记忆力没有问题的时候,她也从不纠缠过往。所以”胡大发看着专心进行着冷热水配比的苗苗。
“所以她也不介意自己的记忆并不完整,对吗?”余小斌接着胡大发的话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不管怎么样,我无权擅自决定我和她之间什么时候结束,不是吗?就算她会离开这个世界,我也希望是握着我的手走的。”胡大发说得温吞如水,但是余小斌却心中凛然了原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哦,不会,乐观的人运气总不会差。”他试图安慰着。
这个时候,门再次被敲响了。
而听到这个敲门声的胡大发略带哀怨地叹了口气。
小关敬业地朝门口奔去。
“六水,别”胡大发还没说完,就看到穿着淡紫色旗袍,裹着名贵披肩的安妮姐一扭一扭地进来了:“乖宝!听说你生病啦!”
“听说?你消息这么灵通?”胡大发看着安妮姐,警觉地问。
安妮姐娇俏地冲着小关抛了个媚眼:“还不是我的小笔友告诉我的,我们互加了微信呦。”
“晕倒!六水,你竟然告密?”胡大发愤慨地冲着已经很惶恐不安的小关说道。
小关纳闷地说:“可是,她是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