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确定?”余小斌听到电话那头的话,刚才脸上那种胜利在望的表情消失了。
而胡大发则看到对面的赵大姐脸上掠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余小斌放下了电话,在胡大发耳边小声说:“骨灰盒上竟然没有她的指纹。”
“嗯?这样吗?”胡大发在看到赵大姐的表情的那一刻,已经预料到是这个结果了。
不过,紧接着余小斌又说道:“但是,鉴证科还有一个发现,就是,在薛爱玲父亲的骨灰盒里的,根本就不是人的骨灰,只不过是一些水泥和洗衣粉的混合物。”
赵大姐看着在她面前嘀嘀咕咕余小斌和胡大发,忍不住说:“我说了,爱玲小姐父亲的骨灰,我没有偷过。”
“你早就知道那个骨灰盒上,没有你的指纹吧?所以才理直气壮地要我们去查。”胡大发看着对面的赵大姐,说道。
“我读没有碰过,当然就不会有我的指纹,你们可不要诬赖我哦。”赵大姐笃定地说。
而在胡大发看来,这句话说得过于自信了,他喃喃着:“肯定没有你的指纹么?”说着突然冲出了审讯室。
余小斌始料未及,不知道胡大发为什么突然这样,只好撇下赵大姐,跟着跑了出去。
“老同学,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他一边跑一边喊着。
只见胡大发直奔着鉴证科而去。
“那个骨灰盒呢?”他一进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问着。
“在,在这里。”穿着白大褂的一位鉴证科的工作人员结结巴巴地说,指着放在一张白色桌子上的一个红色的木盒子,说道。
胡大发半蹲着,视线对齐骨灰盒,忽然又凑上去闻了闻。
“我靠,老同学,你怎么今天跟狗一样”余小斌看着他怪异的举动,忍不住说道。
胡大发瞥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瞎说好吧。我闻是有道理的。我觉得我们得着美丽的薛爱玲小姐来局里一趟了。”
薛爱玲来的时候,赵大姐刚刚被带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彼此对视了一眼。
胡大发就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对余小斌说:“一个是半路出家的关门弟子,一个是跟随多年的劳模助理,你不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么?”
“怪怪的?我怎么看不出来,老同学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余小斌看着背对背走远的两个人,不以为然地说。
每次,坐在幽暗的审讯室里的时候,胡大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面苍白而过于明亮的台灯光下,那些惴惴不安又神情各异的脸,走马观花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永久地留在他那不容易遗忘的大脑里。
那些面孔不断变幻着,又似乎从来不曾变化。
赵大姐饱经风霜的脸换成了薛爱玲依然年轻,气质卓然的俊俏面孔。
“把我找过来,是有是什么事吗?”薛爱玲察言观色地说,“之前过来的时候,好像不进这个屋子。”
“没错,这个是审讯室。”胡大发看着她,带着令人难以揣摩的笑容。
薛爱玲似乎有些不安:“审讯室我又不是犯人”
“哦,是的,只是嫌疑人而已,在事实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从不称呼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叫犯人。”胡大发说着,那语调,令薛爱玲如坐针毡。
余小斌拿着笔,不知道该问什么,因为他也不清楚,胡大发为什么要突然叫薛爱玲过来。
这个屋子里的三个人,现在,只有胡大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随着吱呀一声,小关出现在了门口。
带着手套,手里捧着那个失而复得的骨灰盒。
而薛爱玲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