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经理看到原本比余小斌亲切许多的胡大发,突然变得那么严肃,不自觉害怕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等着他要说什么。
胡大发把那把杀人的剃刀的照片放在了聂经理的面前,完全换了一种口吻,冷冷地问道:“这把刀你认识吧?”
聂经理看着沾染了血迹的剃刀,哆哆嗦嗦地回答:“这是那把割了人喉咙剃刀。”
“没错,然后,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把这把杀人的剃刀揣到兜里过?”胡大发说话的声音不响,但是对聂经理来说却是个惊天的问题,他忙不迭地摆手否认:“这个你们可不能乱说啊,你们是警察啊,这把刀我可是从来没有碰过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察,我只是这里的顾问。”胡大发似笑非笑地说,一旦他锁定了怀疑的对象,原本温和优雅的他就变得“可怕”起来,就想他自己口中的科莫多巨蜥一般,执着c耐心但是永远紧盯着他的猎物,直到最后。
聂经理被胡大发犀利的眼神震慑住了,他的手颤抖着,滚烫的烟灰落在手上而不自知。
胡大发看着有些发怔的聂经理,说道:“剃刀上有很多新的刮痕,是由不同种的金属在短时间之内同时剐蹭造成的。我起初还不是太确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看了那个大学生拍的dv影片,令我联想到,估计是有人把这把剃刀和一大串钥匙放在一个口袋里了,走路的时候不免蹭到了。”
聂经理一脸纠结,一口的黄牙间唾沫星子横飞:“这位顾问先生,我是有一大串我们剧院的钥匙,但是我真的!绝对!肯定没有碰过这个刀哇。哦,对了!”聂经理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我可以证明我没有对剃刀动过手脚!那天演出开始之前,我都在剧场门口和我们剧院的工作人员一起验票的!之后我就回办公室处理账务了,我们办公室的同事可以证明,绝对没有去过他们候场的地方,是听说出事了以后我才急匆匆赶过去的!”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竭力澄清着。
胡大发一直观察着聂经理,接着,在余小斌耳边耳语了几句。
余小斌听了,出去吩咐了一下。
“我们等一下。”回来以后,余小斌说道。
接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而这种沉默对于聂经理来说尤其地难熬。
终于,审讯室外面有人敲门,一名年轻的警员探了个头进来。
余小斌见状又赶紧出去了。
聂经理紧张兮兮地看着余小斌进进出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过了不一会儿,余小斌进来,对胡大发说:“老同学,可能真的不是他。”
接着对聂经理说:“你的恶作剧干扰了我们的正常办案,我们要对你批评教育的,希望你能接受。”
聂经理已经被这峰回路转的一出搞懵了,擦着额头的汗珠,战战兢兢:“这是说,你们不怀疑我是凶手啦?”
余小斌笑着说:“是的。但是你恶作剧的事情还是要负起责任的。当然那些大学生自己也要接受批评教育,擅自闯入我们警方封锁的现场”
聂经理点头如捣蒜:“是我不对,我接受你们的批评教育,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出审讯室的时候,聂经理还一个劲儿地鞠躬,感觉终于逃出生天了。
胡大发不无遗憾地看着聂经理胖墩墩却轻快的离去的背影说道:“帅哥,你确定这家伙没有案底吗?”
“一清二白,他没有盗窃的案底,这就不符合从冯导演马甲中窃取剃刀的老同学,你也有算错的时候”余小斌捶着有些酸痛的腰,说道。
“奇怪明明逻辑的方向是对的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胡大发努力让自己不要着急起来,这个死者对他来说意义太特殊了,陈大友肩上的d字徽章的刺青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