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凶悍恐怖的眼神,他至今记得,有时还会在梦中出现。
他不敢再问了,又派手下出去找新鲜的死人。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比喻,新鲜的死人。
也不知手下从哪弄来的几个新鲜的死人,当他把这些恐怖的东西放在男人面前时,男人就让他出去。他心里忌惮他,所以只好乖乖地出去,不过奸猾如他,他没有把门关死,而是留了一条缝,方便他往里偷看。
屋内,男人已经蹲在几具尸体旁,伸出他的右手,张开手掌,罩在一具女尸上。可过了一会他就收回了手,听见他嘀咕:“世上怎会存在没有怨气和仇恨的人?”再看那女尸,确实一脸的安详,想来死前没有遭受过虐待或者生活美满幸福。
男人又换了一具尸体。这次是一个老头,像个流浪汉,弄得很邋遢,佝偻着背,睁大着双眼,从那双眼里,男人看到了老头对生活和世道的不满和愤恨。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男人又张开了手掌,罩在老头的额头。一会,一股股的黑气缓缓地从老头身体里升了起来,最后全部吸进了男人的手掌中。再看那老头的尸体,却只剩下了一堆破烂衣服和白骨。
门外的莫锡城惊吓得捂住自己的嘴,来不及思考什么就拔腿跑掉了。
从此以后,他对男人,多了几分恐惧和忌惮。
“不好意思,”霍宇开口了,中断了他的回忆。
莫锡城笑笑,重新给男人倒满酒,却不知话要从何说起:“那个,高人,看你应该还很年轻,不知成家没?”
“没有。”男人答。
莫锡城得到这么一个冰冷的答案后又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说出来也不怕高人见笑。小女今年二十,也还没男朋友。她见过高人你,回来就跟我撒娇,一定要我这个当爸爸的做个媒。这不,我”
“不好意思,”男人一口拒绝,眼里泛出清冷的光,“替我向令千金说声抱歉。”
莫锡城一愣。他如今成为莫家掌舵人,呼风唤雨不在话下,上门提亲的不要太多,可这个面具男人竟然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这让他面子上很挂不住。
他收起奉承的笑容:“高人,你是嫌小女长得不好看?”
“不,令千金非常漂亮。”霍宇说,“霍某只是粗人一个,恐配不上令千金。”
“哦,是这样啊?”莫锡城笑了,一拍腿,“那好办啊!你来我公司帮忙,我让你做个副总,这样就没有身份地位上的差别了!”
霍宇冷冷一笑:“不必。实不相瞒,霍某已有心上人,不牢莫总费心了。”
莫锡城又是一愣,心里很是不爽,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端起酒杯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莫赟城他们已经搬出了莫宅,无处可去,不得已又回到了大志的老房子里暂住。大志把房子的钥匙交给莫赟城,跟他说想住多久就多久。过了一个多星期,警方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梁小柔同谋杀害莫朝明,所以放她出来了。
梁小柔释放的当天,莫赟城,筱筱还有张老头开车去接她。梁小柔的气色很差,脸蜡黄蜡黄的,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她蓬松着头发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快认不出她来了,她单薄的身影像极了寒风里的一片孤零零的落叶。
看到她这样,莫赟城的眼眶忽地热了。他立刻从车子里跳下,奔跑着迎了上去。
“妈。”他一下握住了她一双冰冷的手,蹙着眉头。
梁小柔微微抬头看一眼儿子:“我以为你恨我恨得都不肯认我了。”
莫赟城的心一刺:“怎么会?你是我妈。”
梁小柔的眼眶登地湿润了:“儿子,对不起”
话还没完,肩上就多了一条漂亮的毛绒披肩,偏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