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没忍住轻声叫唤了一声,连晨才恍悟自己的动作太过于粗鲁,尴尬地上前,咳了几声:“你就坐着吧。”说着她手上前抓住了她的衣领,作势就要脱下,可才移动了几分,才觉得不对,“你你自己脱,我看看都打哪了。”
“不用了小姐。”池芷宁抬头笑:“没伤到哪。”
连晨气得跺脚,想了想,指着门说:“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就出去,你应该知道的,他们会打死我。”
她见池芷宁终于有松动的迹象,稍稍放下心来,指着床又说:“把衣服脱了,躺着,你的那些药都放在哪里?”
池芷宁指着右边:“那个柜子第二个抽屉。”
连晨听后抬脚便走,才两步又回头,见池芷宁无动于衷,咳了咳又说:“大大家都是女生,你你放心脱吧,我给你上药。”
这个那药的过程十分冗长,连晨觉得,面前的抽屉是一寸一寸往外拉的,她不知道自己回头能看见什么,只能听到身后不远的地方细细碎碎的声音,她分辨得出,那是池芷宁在脱衣服。
她在脱衣服。
连晨狠狠地吞口水,那药的手竟然在颤抖,她闭上眼大吐了一口气,一口作气将药握在手心,一把将抽屉往里推,站了起来转头过去,只见池芷宁衣衫半掩,脸上有些难为情,外衣脱下,虚虚地包着上半身。
连晨装作不在乎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抓住衣服的一角,不急不缓地将外衣脱了下来,只一间青绿色的肚兜穿在身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幸好池芷宁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连晨大致看了一下她的伤,不算多不算少,但能想象,她不在的时候,她闷声受了多少苦,想到这儿,她十分心疼。
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不说,却只默默对她好。
可这好到底是因为,她是她的小姐啊,要是脱离这个关系呢,她是否会同对待她人一般,对她也那样冷漠。
“趴下吧。”连晨淡淡地说。
池芷宁听闻乖乖地趴好,连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背有些愣神,洁白的背上,触目惊心。
这样的场景,她本该无心杂念才对的。
“小姐。”
池芷宁的话将她的思绪打断,她愣了一小会儿,才将手中的药拧开,弄了一小勺在指腹上,对着她的伤口抹了上去。
“疼吗?”
“不疼。”
“疼要告诉我。”
“恩。”
两三道痕,不管连晨再怎么缓慢,终究是要结束的,最后一点,她甚至多抹了几遍,结束后她将手放在了池芷宁的肩上,揉了几下她那块凸起来的骨头,没忍住俯下身吻了吻。
池芷宁头埋在枕头里,身体一僵,狠狠咬住了下唇。
“母亲恐怕要去给我说媒了。”
连晨边将药盖上边说:“刚才太冲动。”
“小姐你想嫁吗?”池芷宁忽然问。
连晨冷笑一声,她想不想嫁,她会不知道吗,池芷宁你这么聪明,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想嫁吗?”连晨低头叹气,见池芷宁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问:“你希望我嫁吗?”
池芷宁仍旧趴着,声音轻轻:“我记得小姐问过我这些。”
连晨看着她的背:“我今天再问你。”
“我还是当初那个答案。”
连晨握着药的手收紧:“我想听你再说一次。”
这句话没有立马得到回答,池芷宁思虑了许久,时间过得漫长,仿佛能看见她背上的膏药被空气风干。
很久,才听她小声道:“可是,我不想再说一次。”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