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思,臣妾愚昧,不该如此鲁莽。”
摆了摆手,萧太后的笑意有几分冷,“看着吧,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哀家倒是要看看,元菁晚她有没有命,能活得下来!”
芙蓉轩。
舒珊托着下颔,看着元菁晚在整理衣物,吧唧了下嘴巴,“darlg,你真的打算让穆秋生下那个孩子?”
动作一滞,元菁晚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绕了个弯子问道:“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敢和本宝宝抢男人,本宝宝一定会拿手术刀剖开她的肚子,让她和孩子,还有那个劈腿的男人一块儿下地狱!”
说完之后,舒珊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问题是,穆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的是冰山小帅哥的么?”
从软塌之上蹦跶了下来,抓住了元菁晚整理衣物的双手,难得一本正经地与她对视。
“darlg,如果他真的背着你和穆秋滚床单了,不用你来做,我就先将这对狗男女切成肉丁,泡福尔马林!”
看舒珊这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样子,元菁晚不由被她给逗笑了。
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正想要说话之时,窗棂处便翻进了一抹矫捷的身影。
落在元菁晚的跟前,皎月单膝跪地,同时双手呈上了一份书信,说道:“主子,皇上的飞鸽传书。”
“冰山小帅哥的信?快快,darlg你快拆出来看看!”
穆秋有孕一事才出了没多久,燕祈便寄了信过来,看来是急着想要辩解了!
见元菁晚拆信的动作太慢,舒珊这火爆脾气等不了,便直接伸手拿过去拆了开。
结果一时激动,才将信一拆开,便有一粒东西自里头滑了出来,掉落在地面之上。
舒珊赶忙将信塞回到元菁晚的手中,去找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而元菁晚则是慢慢地将信条抽了出来,摊开一瞧,上头没有半个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为简易的画。
画上,是一对鸟,准确地说,是一对比翼鸟。
不等元菁晚反应过来,舒珊便已找到了掉落的东西,献宝似得递到了元菁晚的跟前。
竟是一颗红豆。
古有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他什么也没说,却只以一幅画,一颗红豆,将他所有的心意表达了出来。
心房处,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很疼,却又有种酥酥的,涨涨的感觉。
“darlg你笑什么?冰山小帅哥在信里写了什么啊?”
见元菁晚的唇角处竟然有上扬的弧度,连带着目光都变得柔和了几分,舒珊充满了好奇心,忍不住凑过脑袋一看。
却发现这上头只有一对鸟,舒珊看了半晌,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鸟种。
抓了抓后脑勺,“这什么意思呀?”
“快收拾东西吧,不然天便要黑了。”
元菁晚屈指,敲了下她的额首,直接便转移了话题。
捂着被敲疼的额首,舒珊很是委屈,但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收拾东西。
而元菁晚在起身来之时,犹豫了一下,便将手心的红豆放进了自己系在腰带的香囊之中。
——
入了夜,通过暗道,巧荷一路轻车熟路地便来到了翊坤宫。
自后门溜了进去,殿内尚且还是灯火通明,显然是里头的主人并未歇下。
敲门之后,很快便有人为她将门打开,引着她进去。
殿内,夏以萱的怀中抱了只汤婆子,盘坐在软塌之上,而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斗篷之人。
因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斗篷所遮掩着,所以巧荷并不能看清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