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回来与我说,他那把扇子,是替了你用元神生祭了万魔幡了?”
“正是。当时只怪我实在是反应不过来,便慢了些......”
我垂着头,脑海里又是那一片极强的光,和狐族皇子声嘶力竭的咆哮。
“那扇子倒是对你重情重义,对苍生心系怜悯。”
我微微笑笑。
“只是那扇子跟着你许久,都是日日相见的,况且他到底是为了你生祭了万魔幡。你此时如此这般的淡定,怕是有些不妥吧?”
师叔半折脸,很是冷意的看了过来。我的心里却是一惊,难不成......
“你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虽然性格冷淡了些,但是对情谊还是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你此时来我这太极阁,不吵不闹不求我想法子救回那扇子,神情却还是这般轻意;玄昊,难不成你已经想好了法子了?”
“呵呵,师叔您说笑了。我玄昊好歹也算是活了多久都是细数不过来的了,当年阎魔我都能抛的下,这区区一个扇子仙,有何足让本尊往心上摆一摆呢?等过几日本尊身子好些,去找天帝表一表他的功德,追封个仙位往史册子里一写,就算是平了他的恩情了。”
我垂着眼皮,端端坐着;这语气让我说的是那般冷漠无情,那般六亲不近。
师叔缓缓抬起了头与我对上了眸子,互相望了将将有三两秒我便是下意识想要躲开他的眼神;可是此时不用说躲开,哪怕是微微的颤一颤,真实的心思都难逃被看穿,也只好对自己施了个绝生咒使一使了。
“呵呵,这才像个上古尊神的样子。”
师叔终于是将拷问的眼神收了回去,这绝生咒是我在东荒游历时候独创的诸多心法之一,可以让人瞬间抹去自己的一切记忆和性格,变成一副空空皮囊一般,此时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玄昊小子,师叔虽然选择相信你,但是有些话却也不得不与你讲明白了。那扇子本就是一阶尊仙,天上地下一抓一大把,不足为奇。此次他既有心替你祭了万魔幡,却也是算得他识得大体,如不然,你灰飞烟灭,在场的所有生灵都难逃万劫不复之刑罚。你是尊神,上古神邸,是我与你灵宝师叔都比不上的第一无二的神体,说你的无上尊贵,并非是对你个人而言,而是对你的身份而言。为了这九州八荒,你都不能随意折损了你的身子,你可明白?”
“玄昊,谢太上师叔教诲。不过只请太上师叔放心,玄昊如今修为散尽,对万般事情怕都已经回力回天,又怎么会有什么法子和空闲去管那一介小小的扇仙呢?”
我这话,全是靠着一股子意志压得冷漠说出来的,并非是用了什么心法。每一字一句,都那般违心的厉害。
“你这般,我倒也放心。你且回去你的房间歇着吧,我与你灵宝师叔将炉子净化后会渡化一颗金丹给你,你吞下他,不出三百年便能生出两成原有修为。”
“玄昊,谢过师叔们如此帮扶,日后若是得以回报,定当以千倍万倍。”
“师叔,玄昊还有一事想问。方才讲到公玉元君,终究是他在下界寻了法子将我救了......额,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可否让玄昊见一见?”
讲到这处,本还没发现什么端倪,此时却是生出个偌大的疑问出来。本尊是上古神邸,周身气泽与这些父神辈的神仙是天壤之别的,若要救我,定要渡修为,他公玉小小的元君,又怎么能将我救醒过来?何况我醒来时那一身的护体仙泽是那般深邃淡然,又岂是他那小小的元君能修的出来的?起码也要几百万年的清修才能得来。
“公玉,他因为爱惜自己的那把扇子,从我这讲了缘由后,就去云游四方寻法子去了。”
恩,如此看来这公玉元君倒也不是那般冷血无情,以他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