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玉所言,此阵灵压最强的地方是西湖雷峰塔所对的望岛亭。我暗自思量着,这公玉莫不过一阶道仙,若真与此魔物动起干戈,我还是要时常顾及着他的,岂不更麻烦。
正掂量,公玉焦急的喘着一直拉扯着我。“玄哥,百鬼夜行!这百鬼看着本无怨念,不会为这人间的祸害更不会现形于人间。如今却这么轻易的到了人间,故此我怀疑正是因此魔物释放了灵质才使得他们夜行于此。待我去会会他!”
公玉说罢,便收起折扇欲上前应阵,我自然是不许的:“公玉你站住。以你的阶品,就怕是不过三招便被吸入湖内了。这夜叉天生力大无穷,却也不是很难对付,只是这诛魔琴为上古流传之法器,因一直封印在冥界,其手段也是无人知晓的。我先上去较量一番,你且记下所看到的手段。”
抛下一脸疑惑的公玉,我便腾风向湖心迎去。回头看过公玉,哪怕他一脸的不服气,终究还是留在原处了。
我抖了抖嗓子:“夜叉鬼君,何等闲情逸致深夜竟在此取乐世人啊。”我故作悠然的于他面前的水面点步站下。
夜叉微微抬头,莞尔一笑,温声道:“玄昊神君,又是阎魔让你来绑我回去的?”
这夜叉一席冥紫长袍,襟坐于亭中,依旧是芊芊指肢撩拨琴弦;额间鲜红的罗刹印被波淋水面映的鲜亮。
我见他并未生出太多恶意,便楚楚道:“夜叉,我们做神的,活得太久也难免是太无趣。你若是想来凡间游玩便也罢了,可是又何必硬闯阎罗宫强抢诛魔琴呢?阎魔那个神经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晓,此刻速速将琴收起与我回去冥界,我与月月讲讲情便也罢了。”
这夜叉与我,虽不是亲密无间,但也算的有几十万年的交情了。加上能以礼解,我亦是不愿动起干戈的。莫不如劝他回去来的平和。
此刻那夜叉也是略有迟疑的,我见他如此,便想着先将诛魔琴收了,之后不论是作何办法都能多些胜算。
可未及我的手切切实实抓稳那琴边,便突起凌乱魔音;定神一看从诛魔琴中直直冲出了一记女焱魂奔着我袭来。这女魂声声嘶吼断人心肠,瑟瑟悲鸣引人入魔。若不是提前加持了心法,我定被这魔物击入水中。
这一下可是给我吓得不轻,心里的火气也涌上来。“丙午丁已,行火之术;上古令火听我召令!急急如律令!”慌乱中我捏了一道天火符,名言此符乃上古五行符箓之首。可重伤不灭仙体,诛杀邪神。
这符箓的威力倒是名不虚传,只是能否诛杀邪魔还要看是否真真的打在其身上,此刻我便是吃了太自信的亏
那魔物即已现了原形,便是释放了全部的修为。竖起了一道法障,硬生生的将西湖之水引出迎上。刹那间嘶嘶飒响,天火遇水升腾为汽,再加上那西湖之水本就是洪荒灭世积下的,硬是蒸腾的我灼热难耐,险些现了元神;不得已只好收了道法遁入水中。失去了意识。
再度回过神,却觉眼前的丝丝白光刺眼;并没有深水的寒意,而是惬意和温暖;眯了一会眼,才瞧清楚已是在公玉家中了。
“公玉!公玉!”我不耐烦的吼了一声c第二声;出声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意识混沌。
“玄哥啊!你可醒了!我还以为要睡上个把天呢!”循着思路想去,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我也正是饿得不行。
公玉可能是听见我的脚步踱来,急忙喊道:“玄哥!我这还没弄好,你先去冲个澡。昨天素贞娘娘把你救上来以后你便是一直昏睡到现在的。”听罢,亦是觉得自己身上布满腥臭泥沼的味道,遂转身去了浴室。
将衣物脱下,便见得身上许多褐色斑块,想必是被那蒸腾之汽所伤;不过这多少混元过去了,我受的伤亦是不可胜数已然习惯。拌开把手,温热的水流便连珠而下;不多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