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在那之后没发生过啥大的怪事儿。一些小的倒是常见了些。我有时候半夜打盹儿,迷迷糊糊的总能瞧见一些熟面孔,那天晚上劝我喝酒的那些鬼,时不时总会出现在我梦里头。不过久而久之,俺也就习惯了。反正它们也害不了咱的命!”
胡贵大大咧咧说道,这话有自我安慰的成分。
每天有特殊时辰,每个月有特殊的两天,每年有特殊的几个节日。怪事儿总是在这种时候发生。
去年的清明节和中元节超市怎样我就没问了,因为我已经了解过,去年年初,孟老头的小餐馆就迁址到我超市后面。有他呆在那儿,那些鬼哪敢放肆。
听胡贵说完这些已经快凌晨十二点,胡贵见我不再问,开始忙碌起来,收拾干净我们刚吃一顿饭制造的垃圾,然后打扫卫生,整理货架什么的。
“胡贵,每天上班整理货架要么早些,要么就凌晨快交接班的时候,特别要避开晚上十二点。”
我嘱咐胡贵道。
“苏大哥,小芳店长有给俺交代哩,我都记得很清楚,不会忘的。”
小芳哪有这样的见识,肯定是郭美丽借小芳之口转达的话。
二十三点五十五分后,超市里的阴气逐渐开始聚集,缓缓形成一个倒着的漏斗状‘阴云’,整十二点,那已经‘提纯’的倒着的漏斗状‘阴云’开始往地底下钻。
比起两年前,这‘阴云’的面积大了许多,‘鬼契’存在我体内时间久了,我能隐约感觉到‘鬼契’对这‘阴云’的极度渴望。
但是‘鬼契’从来没有妄动过,它给我的感觉也在‘成长’。
‘见鬼识灵’这种能力我已经能收发自如,比之周言的‘阴阳眼’更具有实用性;‘以血作符’我好久都没再用过,用之则必元气大伤,但我曾有过试验,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修为即便没有见涨,但这个能力带给我身体的后遗症在逐渐减弱。
离开超市回去住的地方,周言和李青青还没回来。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去了周言在郊外那个小山村里的住处。
小雅和青竹都已经回来,这两个‘非人’基本不需要睡觉,他们的兴趣爱好很广泛,但这大半夜的,也只能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打发时间。
第二天是周末,江叔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息半天,下午的时候我去他家看望。
江叔有一个儿子,还在外地上大学。江叔家就他和他媳妇。江叔的老婆四十出头的年纪,是一个小学的老师,人很贤惠,姓龚。
我和江叔在客厅聊着天,龚阿姨在厨房忙活饭菜。
年底的时候江叔的工作是最忙的时候,所以我从茅山回来后在a市虽然呆了几天,但没有机会和江叔单独有空多聊几句。
这两年江叔仕途平稳,职位没变,不过行政级别上再升了一级。这两年江叔在a市的名声也响了起来,有铁腕之风,经过江叔的手办理过的几件大案要案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a市的治安和风气有了明显变化。
至于我的情况,一些能说的方便说的,我都讲给了江叔听。
还记得两年前江叔工伤住院,他曾对我说过一番肺腑之言。从那以后,江叔在我心中就跟亲人没什么两样。而且江叔也完全把我当子侄辈看,言谈之间诸多关怀,这是我第一次到江叔家,但我竟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
龚阿姨的手艺不错,几个家常小炒,比在酒店吃大餐感觉都好。江叔也破例陪我喝了点酒。酒足饭饱后又喝了杯茶,天色已晚,我起身告辞准备走。
龚阿姨送我出去,经过茶几的时候她叫住了我,然后提起茶几上一袋子东西塞到我手上,那是我来的时候买的一些东西,烟酒水果之类。第一次来张叔家,买点东西是礼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