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隽趴下细细翻查叶片,见那叶面背后整整齐齐排列着十二对鳞片,顿时喜出望外。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杨隽喜不自胜,大声喊道,“豹子眼,豹子眼,有救了!”
杨隽大喜过望之下,几乎语无伦次。
无怪乎他如此激动,只因这豹子眼又名朱砂丹,色如丹朱,形似珊瑚,又似一粒粒丹药,故名。
朱砂丹是五阶灵药,可行血祛风,解毒消肿,是一味可百用的灵药。
杨隽中毒已深,这朱砂丹虽不能完全清楚毒性,但可消解部分毒素,缓解痛楚,亦能护心保命。
杨隽此前虽以命未绝宽慰自己,但实不知自己还能撑得住多久,此时得一株解毒灵药,性命无忧,自是惊喜欲狂。
他唯恐有错,又翻来覆去地辨认了半晌,确认眼前这株结着一串串朱红色果实的,正是灵药朱砂丹,这才舒展开眉头。
朱砂丹果实艳艳,最具药力的却是根和叶。
杨隽随手摘下鲜红欲滴的丹果扔进嘴里,不待咀嚼便咕咚吞了下去。他饥肠辘辘,也顾不得品尝这丹果的味道。
小心翼翼地刨开附近的杂草,把整棵朱砂丹连根起出来,杨隽握着手中这一尺多长的灵药,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调侃自己道:“杨隽,你小子还真是个命大的!”
不过是挖一株灵药,但因性命攸关,杨隽屏息凝神,不敢稍有疏忽,以至于出了一身的汗。
此刻如释重负,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把朱砂丹拿到江边洗涤干净,杨隽顺道采摘了一把芦苇嫩茎,又回到先前那棵树下。
杨隽肚内空空,先时忧心性命,犹似未觉,刚才吃了朱砂丹果,却如泥牛入海,抵不得半年饥饿,现下倒更觉饥火中烧了。实在难耐,遂以鲜嫩的芦茎充饥。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微暗,四下里荒野一片。
杨隽知道自己今夜必在这山野里度过,虽然刚才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野兽,但自己身上又是伤又是毒,万一遇到了,只怕绝无生机。
刚才歇息的那株大树所处位置不错,前面一片平地,背后又靠着一片岩壁,视野不错。
更兼从地面起丈余高度别无枝桠,其上却是枝繁叶茂,密不透风,尤其树冠葱葱茏茏,犹如一把撑开的大伞,遮天蔽日。
杨隽将那棵朱砂丹收进储物袋里,手脚并用,往树上爬去。
他疗伤驱毒,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数日都有可能,万不能在这时候遭遇变故。
现下暂时没有找到更好的疗伤之处,也只好在这树上将就了。
杨隽爬到树上,找了处枝桠交错,十分稳固的所在。
透过枝叶缝隙往外看,对面青山蔼蔼,江水涛涛,杨隽对此处的视野十分满意,又折了些树枝铺平整,这才盘膝坐下。
朱砂丹根c叶质地坚韧,叶片后又附生十二对鳞片,入药时却万不能使其接触金属,需用双手反复揉搓,同时以运气以掌心将挤压出的汁液加热,方能达到最佳效力。
杨隽双目微闭,含光内视,眼中只自己鼻尖和双掌。
其时倦鸟归巢,空山中传来阵阵啼叫,杨隽却充耳不闻,如入万籁俱寂之境,凝神屏息,一丝不苟地将体内真气引向掌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杨隽只觉双掌之中热烘烘暖洋洋的,这股热气又传到劳宫穴,经内关c曲泽c天泉手厥阴心包经而至胸间。
他知道药汁火候已到,取汁敷于小腿伤处。
绿色汁液从紫黑色的皮肤渐渐渗入体内,徒留下细细的药渣。一股清凉之气随着药液的渗透钻入体内,折磨杨隽许久的麻痒疼痛之感,顿时大为消解。
不多时,腿上肿胀渐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