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先至,更是高看一眼。心道:原来这个宋樵竟颇为了得,修为且比程叙还高,自己先前倒是小瞧他了。
遂抛开程叙不理,来斗宋樵。
甫一交上手,杨隽就知宋樵比之程叙高出不止一筹。
蓦然想到每次小比c大比,宋樵的成绩总在程叙之下,有些纳闷。而后想到:是了,以程叙的为人,哪容得下跟班比自己高明?
顿觉宋樵除了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机心也很重。
宋樵手中亦是普通长剑,但剑锋凌厉,比起程叙有过之而无不及,杨隽被剑光笼罩的半边手臂竟隐隐有些痛感。
而宋樵也对“楚恪”刮目相看。他自己的剑虽普通,却灌注了些许真力,楚恪手中不过一把短剑。自己仗了兵器之便,竟没占得上风,岂不是说明楚恪的功夫比他还强?
随即又有些疑惑:早前他跟着程叙,隔三差五就要寻楚恪的麻烦,楚恪既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从不反抗?
宋樵这些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眼下情形并不容他细想。
嗞——
短剑紧贴着宋樵手中长剑的剑尖划向剑柄,迸发出零星的火花。杨隽脚下一动,移至宋樵面前。
眼看那短剑再削下来就要触及自己手指,宋樵忙伸出左手,双手合握剑柄,引剑向左,划了了一个大圈,将杨隽剑势下压,但这一下却将剑尖指向了程叙,正正从程叙面门划下。
程叙惊叫一声,连忙双手扶着桥栏钢索,往后仰倒。
杨隽眼一横,鄙夷道:“娘炮!”
没等程叙回嘴,宋樵已经调转剑尖,将杨隽推出几步。
程叙不太懂娘炮是什么意思,但觉从杨隽嘴里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刚才手中长剑被震落,一时怔忡还不待反应过来就见宋樵杨隽斗上了。此时回过神,再取出一柄长剑,却是一把可劈石断铁的青光剑。
程叙不去攻杨隽,只将长剑对准了钢索上交织的网架,一剑又一剑的劈过去。利剑与钢索相碰,火花四溅,嘎拉拉直响。
杨隽看得有点心急。他被宋樵倒压着退了几步,离桥头更远了。
而两条大钢索之前相距两尺有余,自己最开始便险些失足,心下忌惮就不敢踩上去,现在程叙直接把这些网架都给劈了,只剩下光溜溜的大钢索。
虽然玩一玩走钢丝也没什么,但要是程叙回过头来和宋樵二人齐上,自己就要吃亏了。
他不怕别的,就怕自己不是被程叙捉住,而是掉进了底下的滔滔江水里。看那急流奔腾,掉进去只能是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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