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太守府回来,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祁华不知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的,让人无从而知。祁曜这几天倒是安分了不少,没有再多生事端,想必,是他背后之人吩咐他的吧。
转眼间,在柳州已经呆了半月有余。祁华的身子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启程回盛京了。
临行前,柳州太守来送行,客套一番后,终于可以走了。
陶夭夭望着远处被薄雾笼罩的连绵起伏的青山,望着这曾经养育过她的土地,不免心生悲凉。别了,柳州的一花一草;别了,柳州的一人一屋;别了,柳州的一切;别了,她的曾经
一向不喜伤春悲秋的陶夭夭此时却有着不可言说的万千思绪,她真的很爱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很爱很爱
出乎陶夭夭的意料,回盛京的一路都是风平浪静。没有刺客,没有强盗,甚至没有突发事件。背后之人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祁华和她,这恐怕是波涛汹涌来临前的养精蓄锐。
终于回来了!
站在威北将军府门前的陶夭夭竟有了一种回家了的感觉。是太久没有回来了,还是因为这里是她在乎的人的家?
一想到这里,陶夭夭赶快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她现在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了?怪哉,怪哉
“别在这儿站着了,进去吧。祖母还在等着呢。”只属于祁华的清冷声音在陶夭夭耳边响起。祁华不顾陶夭夭的挣扎,牵起她的手就往里走。他的大手温暖干燥,因常年练武已有不少薄茧,此刻覆上了她的柔荑,一路上,这一景致可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家冰冷的二公子怎么牵着义小姐的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陶夭夭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几次挣脱不成,陶夭夭放弃了抵抗。罢了罢了,丢人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祁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免勾唇一笑,潋滟了一院的光华。
进了春风院,祁老夫人,祁将军,大夫人已经候在里面。
老夫人看见祁华进来时牵着陶夭夭的手,但笑不语。她慈眉善目地看着三人,说:“曜儿,华儿,夭夭,你们回来了。可有受伤?”
“回祖母的话,我与夭夭均无受伤。小华的伤已好了大半。”祁曜回答。
“曜儿,你可回来了。快让娘看看。哎呀,都瘦了呀!”大夫人起身,拉着祁曜的手上下打量,心疼的神情摆在脸上。
“娘,孩儿没事。让娘担心是孩儿不孝。”祁曜一脸的罪该万死。
陶夭夭被这母慈子孝的场面深深刺痛。这就是祁华与祁曜的区别吗?明明是祁华受了伤,祁曜害的人。此时,装成这副样子,不觉得恶寒吗?陶夭夭眸光瞥向祁华,后者长身玉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对这种做作的场面免疫了吗?再看一眼祁老夫人和祁将军,也是祁华那副样子。哎,真真是枉费了大夫人和祁曜一顿母子情深的表演啊。
“可有去见过皇上了?”祁将军开口询问祁华。
“已经见过了,皇上见孩儿身子不好,已给孩儿换了个文职,在大理寺任少卿。”祁华语气平波无绪。
“好,你且好好休养,轻易不要动武。”皇上这是在削弱祁家的势力,且这大理寺少卿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忙着母慈子孝的祁曜听见祁华的话,心中忿忿不平,凭什么他也立功了,却只给了些赏赐,而祁华却升了官?
愚蠢的人总是目光短浅,是非利弊往往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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