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安排的人还没有出来,我们就被人暗算了。”祁华依旧看着屋外的翠竹,空气中是似有似无的涩竹清香,一如他的性格。陶夭夭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好,说不出的愉悦。但她与祁华一样不屑于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在别人面前,可能这就是他们的悲剧,兜兜转转,别扭着,爱着。“你没必要向我解释,结果相同便可,过程从来不重要。”陶夭夭手中的茶水已经喝了一半儿,茶香还是回韵悠长。“祁曜呢?可有受些惩罚?”她想起了那个暖如旭阳的男子,总觉得他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如春风般的待人态度却隐隐带着分疏离。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也定是与他脱不了关系。不知道为什么陶夭夭的心总是对祁华偏向些。“祁曜这几天一直在清州赈灾,不在府里。只是得了个识人不慧的罪。怎么,你是担心他?还是发现了什么?”祁华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似有似无地试探。“我心里想些什么,祁公子不会不清楚吧?”“呵呵”祁华扭头看向也在看青竹的陶夭夭,轻笑出声,便不再说些什么。他们的对话,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也从来都很默契。有些事情,不必说透,心中自有定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不然静言她们该着急了。”说完起身就走。“等等,”祁华叫住了陶夭夭,拿起旁边他刚刚写完的一副字,卷起来放在锦盒里递给了她,“做戏可要做全套了。”陶夭夭一怔,随后会心一笑,抱着字画走了出去。祁华静静地望着陶夭夭的纤细背影,喃喃自语:让你来这儿,是对还是错啊?再看祁曜,刚刚赈灾回来,就被老夫人责备识人不慧,差点害了他的义妹。训了半个时辰,老夫人才放了他。回自己的院子,祁曜思考起这件事来。翠儿那蠢货,差点害了自己,让她找准时机再下手,她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眼下陶夭夭正得祖母喜欢,怎么能在这时候动手。不过这陶夭夭也真是聪明,竟然能查到下的是春风醉,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凶手。这个人要不为自己所用,要不就只有毁了她。翠儿说,当初,她想把巴豆粉下在陶夭夭的碗里,却不知怎么到了大夫人那里。给翠儿吃了断肠散,她也这么说,想必是真的,这陶夭夭身边是有高人保护啊。是她自己的人,还是祁华派去的人呢?正当祁华思考时,一黑衣劲装的人从窗户处进了屋。看身形是一个女人。祁曜没有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黑衣女子也没给她好腔调:“我来看看你这个蠢货和你那个蠢货手下,死人翠儿。”女人的声音沙哑,不知是本就这样,还是刻意为之。纵是温文尔雅的祁曜也黑了脸色。“你别太过分,我们只是盟友。我给你杀陶夭夭,你帮我对付祁华。”“我知道啊,”女人摆弄着他桌上的梨花,“可是没有我,你使得动卫阁的人吗?呵呵”女人说完,笑着离开,她刚刚碰过的娇艳桃花逐渐变黄,直至枯萎,最后只剩残渣。纵是知道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也不能闹翻,毕竟还要靠卫阁的人。他的俸禄可填不饱卫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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