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这个做婶婶的替她赔个罪。”
见她如此,黛玉忙称不敢,此事便就此揭过,又听忠靖侯夫人笑道:“今日来也不单为此,前儿姑娘派人过府上来,我们便想着过来看看姑娘同安哥儿,也不为别的,无非就是得空还请老太太带着哥儿姐儿去我们那坐坐,本都是亲戚,应该常走动的。”
贾母听见自然十分欢喜,娘家就剩下这两脉了,还都封了侯爷,同林家走得近自然百利而无一害,便看着黛玉含泪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玉儿的好处,当年都说我的敏儿好,不想玉儿更好,胜过敏儿百倍。她才来了几日,心里念的都是孝敬我,一会儿给我送点心一会儿陪我说笑解闷,如今小小年纪倒也辛苦,好在他老子也心疼她。”
又略坐了坐,贾母便赶了黛玉回去照顾林安,看着保c忠二夫人,叹了口气,抹着眼泪说道:“她们这些小辈一个比一个可怜,小小年纪,父母皆不在身边,玉丫头还强些,好歹有个弟弟,她们父亲心里也着实记挂着,云丫头就孤单了,你们到底只是叔叔婶婶。”
贾母伤心,保龄侯夫人和忠靖侯夫人也陪着掉起了眼泪,一时贾母擦了泪,又叹道:“虽然你们是婶婶,但毕竟云丫头如今跟着你们,她呀,我原瞧着是个活泼的,也喜欢她这个性子。但今日再看,这云丫头也太任性了些!我也知道你们难做,正巧安哥儿要养着,近日也别叫她过来了,好好叫嬷嬷看着收收性子,不然日后怎么找人家。”
保c忠二夫人忙点头应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忠靖侯夫人便叹道:“老太太心疼我们,知道我们的难处,我们也值得了。”
扫了二人一眼,贾母摇摇头又道:“今日还好只是林家,但又因为是林家,我不得不送云儿回去,你们可知,前两日连忠明王府都派了嬷嬷过来看望玉儿两个。”
“忠明王府?”
两人皆是一惊,保龄侯夫人便忙说道:“林姑爷可是要调回京城了?没想到林家竟同忠明王府有旧?那今日来的太师府的方夫人?”
“刘太师是林姑爷的先生,尚书夫人就是奉了刘太师的命过来瞧她们姐弟的,尚书夫人也甚是喜爱玉儿,只可惜安哥儿病着,只好下次再见了。”
言罢,贾母同保c忠二位夫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实,刘太师家只是其中之一,这些日子各家派来荣府见黛玉的人自然是瞒不住贾母,老人家瞧见这个阵仗,心道这般情状只怕国公爷在世的时候才方可比拟,故而心中愈加看重黛玉同林安。
贾母又道:“府里老大家的是那个样子,老二家的你们也知道,再者,林丫头是个口风紧的,她们也派人去了你们府上?瞧瞧,我竟是一丝风声都不知晓,林家有自己的理事的,没派人过来的还不知有谁呢,送东西的只怕也都去了林府老宅。”
“老太太放心,我们回去就和侯爷商量,云丫头那里,有我们看着,又有了老太太的话,断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保龄侯夫人没想到林家竟这般有能耐,如今不过是两个小辈,林如海自己尚不在京城就是这般,往后的林家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不说保龄侯夫人同忠靖侯夫人回去之后又是如何商议此事,却说黛玉匆忙回到梨香院,见林安已经醒了,正由奶娘伺候着喝药,已是无碍了,悬了一天一夜的心此刻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其实林安这个病倒也真怪不得史湘云,由杭州上船一路行至京城,林安身子便一直不大利索,搬入贾府至今又诸事繁杂,各色人物扰的林安心绪不稳,李大夫早就给他调养着,又有黛玉等人的精心照料,故而撑到此时方才发作,于此,黛玉也是知情的。
唯一让她惊讶的就是贾母的态度,入府之后,贾母对她们姐弟也算得上是宠溺了,说实话,连黛玉自己都觉得她俩甚至盖过了贾宝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