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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一般年岁,却仗着身份轻易决定了他们兄弟的去留,心中是一万个不服气。并且十分好奇他剑术如何,想着一会儿有机会一定要挫挫他的锐气。

    谁知真正比试了蒙毅才知道:被挫锐气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倒是兄长蒙恬和这个小大王比剑就像棋逢对手,二人默契地杀作一处,酣畅淋漓。“嘿嘿,真当大王是个虎皮羊?你小子在家睡大觉的时候,人家剑都练了好几轮,让你学学兄长你不听,镇日不思长进。”

    从前被父亲教训,蒙毅也极少往心里去,今日还真是头一回觉得如此颓丧。自那之后,蒙毅每日五更便起,练剑练得越发勤勉。被他大父蒙骜知道,还直夸赵政身为君王做了一个好典范。

    回到曲台宫,赵政立即洗了个澡,将身上那些黏腻的汗渍洗掉,总算是舒服了,披着件中衣惬意地从浴池里走出来,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一阵吸气声。

    此刻他的长发湿嗒嗒地披在肩上,微乱的鬓发有好些贴在脸上,难得显出几分柔和的神采。且褪去了庄重肃穆的一面,面容的俊朗就越发明显了起来。加上他常年习武,身形修长挺拔,身材也结实匀称,婢女们看了,只觉心荡神驰。

    “如果能够被大王看上,就算不要名分,婢子也甘愿。”虽然只是窃窃私语,但这话还是落入了赵政耳中,他只淡淡对一旁总领曲台宫事务的寺人说道:“以后没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那寺人服侍他多年,知道他如此必是已经动怒,匆忙答“诺”,将人轰了出去。

    其实赵政早到了知晓男女之事的年纪,况且宫中还有专人负责教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只是昔年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吕不韦行苟且之事,落到他自己身上,在这方面就显得尤为慎重,欲囧念上来时招幸个宫婢固然方便,但他却从不屑如此。

    “大王,吕丞相求见。”被通报声打断了思绪,赵政听说是那个人,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敛尽了不该有的情绪,尽量做到滴水不漏:“吕相何事急着见寡人?”吕不韦虽是商贾出生,却喜欢文士打扮,这身宽袍广袖,直看得赵政一阵心烦。“臣就是来知会大王,大婚前纳彩用的秋雁,须得由大王亲自猎来,今后方才能保君后和睦长久。”

    知会呵,赵政他堂堂一个秦国之主成个亲,倒需要别人来知会他该如何做了。“吕相这些年劳苦功高,事事为寡人着想,真是费心了。”谁知吕不韦大袖一展,大言不惭地说道:“老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国,为了大王,不觉得费心。”

    赵政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默了一默,待宁了心神方才平静地说道:“想是寡人今日练剑练得狠了,此刻身子有些不适”幸而吕不韦把话带到也没有要停留的意思,当即草草拱手行了一礼道“大王千万保证身体,再有半月就是大婚之期了”,便退了出去。

    婚期定在秋天,正是大批的雁南飞的时节,想要猎雁,在筑鸿台附近守着就可以猎到。然而正主此刻拿了一卷书悠闲地靠在筑鸿台凉亭的柱子上,全然没有要拿弓的意思。“大王不是来猎雁么,怎地”问话的人是婢女沉玉。因她办事稳重利落,人又大方识大体,赵政用她颇为顺心,自然就常把她带上。

    “把弓箭拿给他们,告诉他们谁今日猎到雁,寡人赏百金。”沉玉心中虽有疑惑,行动上却半点也不迟缓。“诺。”向他行完礼,便要照做。赵政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告诉他们,此事不得声张”,便又继续看起书来。

    大婚当日,赵政由人引着做足了一套虚礼,直到傍晚迎了亲,又应付了群臣方才回到寝殿。合卺酒一喝完,宫人退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他和他刚娶回来的王后,他总算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就自顾靠在一旁养神,迟迟未有动作。

    从见到赵政的那一刻起,乐芈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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