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是好事,小朋友很容易对特殊表现出无约束的残忍,用拳头和谩骂提醒我是谁。我已经习惯远远躲开普通人,不在人群中表现特殊。可越躲越特殊,那时候老谭还在美国,他有天去看我,见我在院子里与一只捧着花生准备埋起来的松鼠瞪着眼睛对峙,最终松鼠受不了我的无聊,索性将花生吃了,恨恨而走。老谭担心我,逼我搬家到市区。可那是豪华公寓,进进出出几乎见不到人,连松鼠都没了。所以回国后索性混迹于烟火人生当中嗳,满了。”
“今天的事情表明,你与邻居相处得很好。也说明你特殊但不怪异,大家都能接受你。”
“是的,今天的事我非常感动,我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们却当作自己的事热心处理了。我原先一直担心她们会不会不接受我的孤僻,或者觉得我没话找话接近她们有险恶用心,想不到她们都拿我当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真爱她们。”
“那么跟我在一起也不用担心什么。”
“跟你,不一样。我曾经给老谭写过授权,如果看到我男朋友,什么都别说,直接把我捆进精神病医院。如果我经鉴定确实得病,我要求限制我的言行。我实在不愿重演我妈跟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太刺激。这三十年我一直克制得很好,唯有见到你之后,两次失控了。跟邻居们在一起是轻松,跟你在一起是失控,你对我刺激太大。这是原因之一。”
“我猜到了。但刚才你并没有抵触我的拥抱。”
“我没反应过来,被你绕晕了,不算。原因之二是我不能对你做不负责任的事。即使我没有实践经验,可我还是知道,如果我离开邻居朋友们,他们最多惋惜几天,想念几天,过后就算了。如果我在相爱的人面前发疯,当着他的面丑态百出直至送进医院,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好了,这个问题我回答到此为止,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很激动。”安迪像喝水似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她不愿在奇点面前深呼吸,那很丑陋,她目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只能躲到阳台上去,俯瞰远近的万家灯火。
“你想的我都想过,唯独不接受你跟我在一起更失控这一点。我认为你把爱一个人时候的激动误以为精神失控。如你所言,爱人与朋友不一样,深爱一个人的时候,神魂颠倒很正常,幻想幻听幻觉都会出现。我而且可以预先告诉你,爱人之间亲密身体接触的时候甚至可以出现思维真空,四肢不受控制。那都是正常,而不是你以为的失控。你那两次根本不是失控,你只是我的理解是,你很爱我。前天当我分析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非常开心。所以你最大的问题还是我上次跟你指出的,你害怕的是你心中的恐惧,你总是把问题往精神失控上引导,谁换你这么想,谁都得被自己吓死。谁说你是理科生科学女青年?我现在怀疑你是西太的博士。”
安迪再度震惊,“你瞎掰。”
“不是瞎掰。”奇点也起身,走到阳台,“我们可真能谈的,一个怪叔叔,一个怪阿姨,太对不起两个小毛孩。差不多该谈的问题都谈到了吧?”
“没有,我还有许多问题,但是我无法再谈下去。嗯,酒喝得太快了,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你的问题,我给你答案。”奇点终于伸出罪恶之手,揽住安迪的腰,“我是成熟男人,我心态成熟,我担当得起所有后果,我负担得起所有责任。相信我。”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有更好的选择,你选择得到,你不用背负一个支离破碎的人。”
“相信命吗?”
“万分相信。”
“那就不用解释了。现在我要拥吻你,正常情况下,如果爱我,你会心跳加速四肢酸软全身发热脑袋发晕,如果不爱,你会感觉我很猥琐”
但是,奇点的人生导师只做了一半,这一回,安迪没被绕晕,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