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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衍严厉的训斥,听在朝歌耳朵里,却有一股异样的暖意,真是古怪了,难不成是自己昏了头,被一人这样训斥,不恼不说,竟还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淌过。

    “陛下。”太医走后,明下月这才好心地提醒了几句,朝歌这儿贴身此后的宫女都是些年纪轻的,不懂事,况且那床单被褥已经脏了,朝歌也需要梳洗更衣:“是不是请仁太妃走一趟?”

    那言下之意,是提醒卫衍避讳了,况且朝歌脸皮薄,陌生的嬷嬷手把手教导朝歌用月带,怕是会让朝歌不自在,仁太妃的性子虽冷,但自小待朝歌却似自家人,既然来不及请樊夫人进宫,请仁太妃走一趟也是一样的。

    卫衍垂眼扫了眼低着头红着脸却又因为肚子难受而看着越发可怜的朝歌,随即点了点头,同意了明下月的话,命人去请仁太妃来。

    沐浴更衣后,朝歌用了太医署送来的暖宫汤,便也觉得舒服了许多,宫人将朝歌寝屋收拾了一番,仁太妃也听说了今日朝歌狼狈地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对自己的身子也不上点心,你母亲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也该早早地叮嘱你。”

    朝歌坐在榻上,任由仁太妃手中拿着篦子替她梳头,二人相处起来,竟也真如母女一般,仁太妃无子嗣,朝歌自打进宫以后便在她这儿受教,自然是言语不避讳,朝歌知道仁太妃是关心她,便也温温顺顺地撒教道:“太妃娘娘,此事怪不得母亲,母亲早前就叮嘱过我,只是我自己不曾上心,今日才出了这样大的笑话。”

    “出笑话倒也不算什么。”仁太妃为人清冷,刻板且不苟言笑,难免要说教一番:“只是做女人的,自己要爱惜着点自己,轻易别落下什么病才好,尤其这天寒地冻的,快过年了,你父亲母亲若见到你病出个好歹,怕不心疼死。说到快过年了”

    仁太妃顿了一顿,忽然轻叹了口气:“这欢天喜地的年节,听说李府大小姐李品素生了,虽说孩子早产了两个月,但总算是保住了命,这本也算好事,可眼下那大小姐的夫婿蒋春还在天牢里押着,她父亲李宗一把年纪了,北上平息疫症,听说是不幸染了疫,怕是凶多吉少,同行的南北大将军恐怕也无法在年节前赶回来了。”

    仁太妃说着,略有深意地看了朝歌一眼,最终是轻叹了口气:“虽说作恶多端自有天遣,可还望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在这样暗潮云涌的北周深宫中,先帝在时,仁太妃虽不得盛宠,膝下也无子嗣,却能得卫衍赡养,如今在宫中也算有威望,自然不会是寻常肤浅妇人,她的性子冷清,不喜争端,但不意味着她看不明白其中的局,怀之那孩子自小是个性情宽厚的,从李品素能顺利产子,又能保住那孩子的性命,就知道怀之总算是手下留情了,如今蒋春在天牢中不得翻身,李宗那样奸猾的人也栽在了他手中,仁太妃这是在提醒朝歌,也是在提醒云府,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宗染疫?

    北方疫症的局势朝歌还是从仁太妃这儿听说的,她虽早有察觉这是怀之哥哥布的局,可真的听说了李府如今沦落的地步,朝歌仍是有些发怔。

    朝歌微妙的反应并没有逃过仁太妃的眼睛,她静默了一刻,便知此事朝歌大约插手不多,便也神情微缓,抚了抚朝歌柔顺的乌发,嘴角难得有了些笑容:“罢了,是我不该与你说这些,好端端的让你烦忧。快过年了,可要保重着点身子,别受了凉,方才那暖宫汤喝了,睡一觉,明日大约就不会腹痛了,早些歇着吧。”

    “太妃娘娘也早些歇着,今日劳累太妃娘娘跑一趟”

    “傻孩子,我将你看作自家孩儿一般,什么劳累不劳累,你如今长大了,这葵水虽折腾人,可也意味着你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仁太妃的神情缓和,微微笑道:“我虽没有子嗣,但陛下将我好生赡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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