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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如此聪慧,知她的怀之哥哥若是不择手段之人,他卫衍也必是谋利不谋道义的人卫衍倒是不怒

    而卫衍若是结果对他不利的,他又岂会如此视若无睹?

    “可若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是不会让怀之哥哥这么做的!”朝歌心中不舒服极了,她的怀之哥哥,到了卫衍口中,竟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无论是当年的梁州之乱还是如今的瘟疫,为此而死伤的百姓不计其数,不论有什么政治目的,难道人命就这么不重要吗?!

    没有想要达到的目的,云怀之又怎么可能自损一千地去做这样的事呢?而操纵时疫,本就损伤巨大,被反噬是迟早的事。

    “没理由这么做?”卫衍似笑非笑地接过朝歌的话,他的目光还算温柔,可他越是温柔,朝歌的心头却莫名地慌了起来,只听他缓缓道:“歌儿,你长大了,我知你终有一日会像今日这般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这儿得到答案。当年梁州之乱,北越与冉魏趁虚而入,致使梁州失控,落入冉魏手中,成为如今冉魏的附属国,昔日的西梁也借北越c冉魏之力复国,如今虽处处受人钳制,但至少无论是北越还是冉魏,都会保障西梁政权的存在,只要他赵公陵不是无能的废物,不愁有一日不会摆脱如今的牵制。而如今你大哥用同样的手段意图除去李宗”

    “可怀之哥哥”

    卫衍凤眸淡淡含笑,但那笑意却莫名的浅淡,浅淡到根本不曾触及眼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但那勾起的弧度却透出了一层危险的气息:“操纵时疫,本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事。云怀之并非潇洒淡泊之人,他若要达成目的,倒比寡人还要狠辣一些。”

    卫衍是何等人,若不是对卫衍有利,他怎么可能纵容怀之哥哥操纵时疫,或者该说是她太不了解她的大哥和卫衍了,怀之是那样潇洒的人,便是卫衍如此至高无上的君主,也未必能驱使怀之为他效命,可她实在想不明白,怀之哥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朝歌在卫衍的对面坐下,却并不看桌上的酒菜一眼,此时的她在卫衍面前,像极了吃了亏向最亲近而信任的长辈质问的孩子:“为什么?我不明白!”

    果然如此吗卫衍是知道的。

    朝歌清楚地看到,卫衍原本略带慵懒的眸光蓦地一沉,随即却是依旧不动声色地坐下,将为朝歌热好的果酒推至对面为朝歌而备的位置,口吻听起来漫不经心道:“是你大哥的身子出了状况了?”

    朝歌的神情忽然有些茫然,她岂能感觉不到,卫衍是帝王,且是手腕强硬的帝王,但对待她却是自小放纵,并不太亲自约束管教,待她甚至算得上宽厚,可卫衍一定什么都知道吧,却将她当作傻子一般戏弄,朝歌咬着唇,神情变化莫测,尽管此时卫衍显然是特意命人备了酒菜,亲自为她热了杯果酒,但朝歌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她忽然抬起眸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卫衍:“当年梁州的瘟疫,和如今北境的瘟疫,是与我兄长有关,是不是?”

    他的口吻闲适,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因而与朝歌说话时,也并未以“寡人”自称。

    见朝歌许久未有动静,卫衍方才放下手中的酒壶,抬眸朝她的方向看去,似笑非笑道:“怎么,还在为今日生辰,我没有到府为你庆生而不悦?”

    此前明下月曾报信,说卫衍犯了头疾,因而不能亲自为她庆生,此时的卫衍的确像是不曾更衣束冠,只披了件裘衣站在炉前闲闲地摆弄着酒壶,又颇有闲情逸致地替她烫了个杯子,倒了杯酒,桌上有糕点酒菜,看起来也是刚刚才备上的,还热腾腾地冒着白气。

    暖阁中虽点了灯烛和夜明珠,但光线仍是略暗,尽管如此,朝歌还是看得清楚,此时的卫衍身上只着了闲适的单衣,外头披了件御风的裘披,长发未束披散下来,与平日里被人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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