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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芙的神情仿佛是见了可怖之物,朝歌不明所以,恰在此时那广阔的城中青石路微微蜿蜒,闻人叹驾马侧了身,从朝歌的角度隐约可看清那娇坐在闻人叹怀中的女子,面若芙蓉,眉若远黛,她侧坐在马背上,依偎在闻人叹怀中,似因为她不会驭马,抑或是身子娇弱,闻人叹手握缰绳,恰将她环在臂弯之间,低头含羞之间,是北越女子所没有的风情万种。

    朝歌定睛一看,却看见那垂首含羞的女子眉眼鼻唇皆是熟悉,若说不同的稚姐姐脸型偏圆,明媚娇俏,却多少略带少女的稚气,而那被闻人叹抱在怀中的皇子妃,却是脸型消瘦,下巴尖俏,一举一动不见少女稚气,却更多的是柔弱和妩媚。

    “稚姐姐”毫无意外的,朝歌的反应和卫芙一样,甚至比卫芙还逊色了几分,卫芙尚能说出话来,朝歌却是久久难以吐出一个字,只觉得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朝歌又用力揉眼,睁开,便更又确信了,若是看花了眼,怎么芙姐姐会和她同时看花了眼呢?!

    朝歌与樊稚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在樊稚客居云府的时候,朝歌是真心欢喜待她,在别宫里也好,在岭南也好,朝歌既为樊稚的落难而埋怨过卫衍,也为后来樊稚能成一门好姻缘而雀跃。樊稚在岭南出事,风云众说,人们对朝歌三缄其口,但朝歌也隐约听说了一些,说是那岭南流言纷纷,伤了樊稚的名节,致使那柳状元不堪重负退了婚,心高气傲的樊稚一气之下投了河,而樊府有辱门面,就连身后事都是草草了了,不敢大肆操办。

    彼时朝歌初入宫中,人人待她严苛,就连卫衍都不许她回府,朝歌为樊稚伤心,不得其解,便有卫芙时常劝道朝歌,因而卫芙对岭南的那些事倒也清楚,今日才会和朝歌一样如此惊愕恐然。

    可一个分明已经香消玉殒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便倘若真的是她,怎么摇身一变,便从小小的岭南樊府小姐,成了如今北越三皇子的皇子妃?那岭南与北越中州这样遥远,南辕北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儿家,是如何越过那千山万水的?

    卫芙本就不屑于樊稚那般心思城府极深的女子,如今在这千里迢迢之外看到与樊稚如此相似的人,心中只有惊恐,没有半点久逢故人的欣喜。

    朝歌则不同,若那人果真是樊稚,朝歌欣喜还来不及,她脑门一热,正要回身穿过拥挤的人群跑下城楼,可这才刚一转身,小脑袋便差点撞了人,朝歌抬头,迷糊而又惊喜道:“怀之哥哥!”

    “怀之”卫芙愣了一愣,匆忙回身,却也瞬间面色绯红。

    怀之神情稍有些诧异,大约也没有料到会这样恰巧让这小丫头撞上,他看了面色绯红的卫芙一眼,淡淡一笑,复又宠腻揉了揉朝歌的小脑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让姑姑们好找。歌儿莽莽撞撞的又是要去哪儿?”

    朝歌见是怀之在此,恰好可以将自己见到樊稚的事告诉怀之,朝歌因为情绪着急,此时卫芙又干红着脸瞪着眼不搭腔,朝歌只得手忙脚乱的又说又指:“怀之哥哥,那皇子妃,稚姐姐,是稚姐姐!”

    怀之神情微怔,眸光微凝,顺着朝歌小手的方向望去,那一瞬间,他眼底似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诧异,探究,深思,又莫测,但只稍纵即逝,随即淡淡对朝歌笑道:“歌儿看错了,只是相貌相似罢了。这世间无奇不有,便是有如此相似之人,从前兄长游历在外,也偶有见识。”

    看错了么

    朝歌被怀之这么一说,也面露了疑惑,可怀之哥哥何以就这么笃定是她们看错了呢,朝歌心中既觉得自己和卫芙定不可能同时看走了眼,可另一方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荒唐,便不禁又确信了几分怀之的话。

    “歌儿询问卫衍去,他也是见过稚姐姐的,不可能和歌儿一样看错。”可朝歌心中仍是矛盾的,她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便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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