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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虽迷糊,但却隐约记得卫衍曾经答应过她,倘若她能得

    朝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分明和卫衍对坐着用膳,怎么就突然睡着了呢?

    这仅仅是他要证明给赵公陵看的第一样东西,来日方长,赵公陵这样的人,很清楚什么是他要的,什么不是。

    她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不必了,他会明白我的。”燕归楼笑了,这才缓缓道:“毕竟,我救了她,给她新生,许她想要的权势富贵,互惠互利,又怎么算伤及无辜呢”

    “主人是否要回公子信?”童子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小截崭新的娟布和一只碳笔,随时准备记录燕归楼的话。

    但这也是燕归楼最看重赵公陵的地方,这才有辅佐的意义

    “我既许诺了助他赵公陵,自然要拿出自己的诚意,他倒质问起我伤及无辜了。”燕归楼话是这么说,却半点恼意也无,赵公陵和卫衍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赵公陵是个面冷心慈的人,而今日若是换了卫衍,千万人的死活他眼也不会眨,更何况乎一个小丫头?

    在他眼中,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

    只是赵公陵猜中了燕归楼的动作,却猜不中他此举的目的,燕归楼这样有手段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去为难一个小姑娘的但这也正是说明,燕归楼是一个真正的谋士,而不是一个慈悲的慈善家。

    童子一脸莫名,接过燕归楼的手信一看,那上面赵公陵只落了匆匆几笔,但却一言便说穿了他家主人意图。能在一夜之间令整个岭南将太液池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致使那樊小姐轻生的,背后操纵之人,除了他家主人,还能有谁?

    燕归楼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步履轻浮,昨天被那遇川的水浸湿了衣袍,今日更是有些受寒而气色不佳,因他一贯气色不好,面色偏白,又天生长发银白,因而燕归楼才最喜爱红袍,总能衬得他有一些精神,此时他的面上倒是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接过那信一看,便赞赏地笑了:“聪明,果然聪明!辅佐聪明人,总是让人舒心许多。”

    童子取了信鸽脚下的信,那娟布被卷成了一小卷,童子放走了信鸽,方才将这信呈给燕归楼:“主人,赵公子回信了。”

    青衣童子随行在燕归楼身后,忽然一只信鸽在上方盘旋,童子吹了一声口哨,那信鸽方才扑腾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踩在童子曲起的手指之上。

    “若熬不过,就喂了她剩下一颗吧。你若心疼最后一颗,那之前用掉的那颗,才叫真正的浪费了。”他的一句话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把那珍贵的回生丹看在眼里,堵得那童子心服口服,不再申辩。

    “可若熬不过呢?”童子有些心疼:“主人,回生丹只剩下一颗了您可别”

    重生她真的能,摒弃过往,迎来新生,重新开始吗?

    樊稚看不到,却听得到身边的人起了身,声音也慢慢地离得远了,房门被轻轻的带上,声音也被隔绝在了门外头,更模糊,更遥远,她却分明听清他轻轻嘱咐了那童子一句:“看好她,若能撑过今晚,她便重生了。”

    是他吗那从遇川冰冷的水中将她救起的男子,她很想睁开眼看看,是不是他。

    “好孩子,回生丹极为珍贵,你可别枉费了我一番苦心。”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那只覆在她额头的手轻轻的收回,樊稚的心里甚至有一瞬的沉,是对那手中温柔的贪恋和不舍。

    樊稚无法睁开眼睛,但听觉却是最先回来的,是在做梦吗?抑或是,从前的过往才是梦,一个很长很长,满是不堪的梦。

    “难道主人的回生丹也救不回来?”耳畔模模糊糊的传来童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

    她,没死么?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的额头,樊稚的身体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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