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药了,你们会好起来的,不怕,不怕。”除此之外,少年身上还有很多皮外伤,那些伤深可露骨,朝歌小小的手忽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和药,嘴里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那少年,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小手凑近了少年面上那从眼角划下的伤。
那的温度触上自己的脸,意识本还有些模糊的少年忽然怔了怔,抬起了眼,幽暗中,那双眼如血,戒备又骄傲,自我防备的本能让他忽然推开了朝歌凑上来的小手,因为这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内伤,令他忍不住低低地咳了起来,又有血腥味从嘴角漫出:“走开,咳咳咳”
“墨耽”周遭的孩子都不敢说话,他们都有些畏惧这个叫墨耽的孩子,尽管他们都知道,墨耽这样拒绝贵人的好意似乎不太好
这是朝歌第二次被他推开,屁股着地时,朝歌下意识地用手往后撑地,却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颗锋利的小石子,一阵后,朝歌抬起小手,竟是流了血。
贵妈妈和樊稚都很紧张,可贵妈妈是了解朝歌的性子的,硬是按耐了下来,心中止不住地烦忧待樊夫人回来了,该怎么向他们交待。
“你叫墨耽”朝歌平日里娇气得很,磕磕碰碰便会青一块紫一块,如今手心都流血了,竟连哭也不哭,仿佛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仍侍执地爬起来凑了上去:“墨耽,你需要药,不然会死的。你不要怕,你和你的同伴都会没事,怀之哥哥和父亲已经答应我带你们回府了。如果你们不喜欢邺康,我们在乡下也有别庄,在那里可以耕作,读书,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真的”
如今的朝歌,似乎已经知道“死”是什么。她惟恐墨耽他们不信她,那一句“真的”显得格外真切。
那温暖的小手还侍执地凑了上来,墨耽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手心温热的鲜血甚至沾湿了少年的脸,墨耽怔了怔,眼神有一瞬的复杂和迟疑,半晌,他忽然抬起了手,扣住了朝歌细细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低喘着息问她:“你一直这么蠢吗”
“嗯”朝歌轻轻糯糯的声音响起,显然没听清少年的话。
少年垂下眼帘,神情依旧冷漠骄傲,看也未看朝歌,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干净的帕子,沉默地捧着朝歌的手,细细的,慢慢地,擦拭她手上的血,又忍着身上一举一动便牵扯来的疼痛,将那帕子缠绕上她的手心
朝歌明显有些愣住了,不明白少年的意思。
那少年并未抬头,语气依旧不屑,甚至还有些傲慢,但他低着头,垂着眼帘,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充满了轻蔑的嗤笑,却又格外的认真,复杂:“墨族人不喜欢欠人恩情。今日你救我们于危难,尽管你愚蠢,除了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外皆是一无是处,但墨耽许诺,护你一生”
“嗯”朝歌还是有些不解,护你一生
少年似乎被朝歌这一声糯糯的“嗯”给气到了,低低地咳嗽了起来,半晌,才冷哼了一声:“墨族人,不喜欢欠人恩情,我不过是还你今日之恩,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他知道,即便他不需要,他的同伴们,都需要这些食物和水,还有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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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很喜欢嘴硬心软的墨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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