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门,两匹身形矫健的骏马缓缓踱步至门前,走在前面一些的,是一匹黝黑的骏马,虽长途跋涉,但没有丝毫疲态,识货的一眼便知,这是一匹千金不换的好马,能驯服它的,定是个身手矫健之人但此刻正坐在马背上驭马的人,却是个俊秀温雅的文人,那人一袭布衣长衫,眉目温润,满满的都是书卷气,但看上去却并不文弱,大概是出身贵胄之家,有着良好的家教,那子里翩翩公子的洒脱和俊朗,却不是那一身布衣能掩盖得住的,此人正是云府的大公子云怀之,年已弱冠,尚未娶妻。
那黝黑骏马之后的,是一匹高大的白马,那马背上的公子,却是一袭深色袍子,他身形挺拔英俊,只是星目略染寒霜,脸如刀削,气质冷凝,与潇洒温润的云怀之截然不同,让人连肖想也不敢,只觉遥不可及,如遇冰霜。
“公陵兄,到了。”云怀之率先下马,一举一动皆是气质儒雅,风度翩翩,朝那叫赵公陵的男子笑道:“此番回了邺康,可得住上个一两年才行。”
那赵公陵是卢阳公嫡子,卢阳公乃当今陛下卫衍的太傅,曾位于三公之首,卢阳公学识渊博,只可惜七年前便已病故,赵公陵身为已故太傅的嫡子,又是独子,自然声望不在云怀之之下。只是赵公陵性子淡薄,又常年不在邺康之中,销声匿迹多年,此番也有七年不曾回到邺康,便是赵氏族人怕是都已记不清他的模样,但赵公陵这三个字,却是响彻整个邺康。
谁不知道,当今才子,若论谁是第一非太傅卢阳公嫡子赵公陵莫属,人人提及“公陵”二字时,往往连带着“才子”二字一并说,才子公陵,才子公陵,行踪莫测,此番竟悄无声息地同云府大公子一同回了邺康。
就在此时,一道嫩绿色的小身影自云府仆人身后钻出,正与赵公陵说话的云怀之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小,府里人担心云朝歌身子弱,给她穿得多,累得她这小胳膊小腿行动起来十分吃力,云怀之不待众人行礼,上前便将那如今年已七岁的小给抱了起来,逗她道:“让我猜猜,这位漂亮的小姑娘,莫不就是云府的小美人朝歌儿”
作为长兄,云怀之最疼的就是云朝歌,他离府游学的时候,云朝歌还不到五岁,朝歌自小体弱,安静不爱说话,为此口齿也比同龄的孩子迟钝些,这两年他在外头,最关心的也是朝歌这小丫头,虽说两年不见,小丫头个头也拔高了不少,可父母在家书中仍是时常担忧朝歌心智语力成长缓慢,这么大了,别的孩子也到了上书房的年纪了,她仍只会说些简短的话语,只在心情高兴了,才会与你多说一些。
云怀之信里时常安慰家中父母,贵人语迟,他这小妹妹,怕鼠不可言。但只有云怀之自己知道,他对云朝歌的关心与疼爱,丝毫不逊色于父母,心中又怎会不担忧呢他还怕,他离家短短两年,自己最疼爱的小就要认不得他,与他生疏了呢。
“怀之哥哥,你离家好久了。”云朝歌被怀之逗得抿嘴笑了,那明眸皓齿,很是可爱,脑袋上的两个小髻子衬得她更像是刚出炉的晶莹剔透的粉蒸包,此刻她的心情看起来是极好,不仅冲云怀之笑了,还大方地抬起小手捏了捏云怀之的鼻子:“爹娘想你,二哥想你,歌儿也想你。”
那的小手捏着云怀之的鼻子,这动作想必都是跟大人学的,她在家时,家中长辈都是这般逗她的,小自然认为这是亲昵的意思,云怀之心中一阵愉悦,难得歌儿肯开口,云怀之自然要顺着她的话问她:“大哥不在家,你二哥可欺负歌儿了若是明之欺负了你,歌儿尽管告诉大哥,大哥替你教训他。”
云府二公子云明之,今年十七岁,名声虽比不上英俊温雅c学识渊博的云怀之,却也是邺康首屈一指的俊俏公子,文武双全,性子豪爽风雅,刻板重礼的老者愿意与他交谈,行侠仗义的剑客愿意与他为友,成日行踪不定,此番他回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