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薛云上轻哼一声,道:“郑国公以为襄郡王何以会暴毙”
郑国公慢慢沉下了笑脸,看向薛云上的神情已换上怒其狠心的模样,道:“皇上,襄郡王虽诸多不是,可他到底是皇上的生身之父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话末,郑国公还落下泪来。
看着护持了他半生的外祖父如此毫不留要至他于死地,薛云上心内到底是伤心多于气恼的。
所以过了好一会子,薛云上才道:“郑国公你还是接着说吧,不然可解释不通襄郡王手中所谓的遗诏,为何会又到了你的手上。”
薛云上的迟疑在郑国公看来,就是已知有口难辩了,乱了阵脚了。
所以郑国公越发步步紧逼了,“襄郡王死后,皇上可是奇怪怎么都找不着先帝遗诏了没错,襄郡王在觉察自己命不久矣时,便将遗诏给了老太妃。老太妃深知事关重大,便又将原委告知了微臣。”
“唉,”郑国公长叹,“只是让微臣没想到的是,皇上竟在找不到遗诏后,改令锦衣卫刺杀恭亲王。想当然以为,只要先帝子嗣死绝,不管遗诏在谁手中也枉然。”
倪清在旁听了半日,道:“郑国公此话倒是与昨日下官所见吻合,只是恭亲王应该早得国公府保护才是,为何昨日又被刺杀”
郑国公摇头惭愧道:“说来惭愧。在老夫得知原委后去找寻恭亲藏身之处,没想却错过了。几番暗中查找,于昨日才在危乱之中才将恭亲王带回府中的。老夫深知自身能力有限,难以保全恭亲王长久,这才出此下策,拼死一闯an庆殿,将恭亲王身份昭告于天下。其实老夫是不信皇上会如此心狠手辣的,只要皇上说明清白,老夫就是死了,也就不枉走这一遭了。”
多少御史也以为该如此,便都奏请薛云上分辩。
看着群情激奋的御史们和浑水摸鱼之辈,薛云上两手背负在后,冷冷道:“朕无话可说。”
郑国公跪下道:“微臣也无话说了,请皇上治微臣擅闯an庆殿之罪。”
毕,郑国公伏地叩首再不起身,让谁都看不到他嘴角再难掩饰的笑意。
倪清等上前,道:“既如此,只待尚书处查明副本验明遗诏真伪,再行定夺废立。”
闻言,其好友魏将军急得直跺脚,暗道:“没瞧见谁都不动,偏你还上赶着当这出头的椽子。”
尚书处官员适时来到,向薛云上跪拜后道:“启禀皇上,经微臣等清查,尚书处文档库并未有此遗诏。”
喧杂之声戛然而止,皆愕然看向尚书文档处额官员,“没有那岂不是还说郑国公手上的遗诏乃伪诏”
伏地的郑国公没想到会有此变故,大惊,再顾不得身份猛地从地上跳起,喊道:“不可能,定是定是有人销毁了副本。而知道遗诏存在的人,不过几人,襄郡王已殁,我与太妃是不会张扬的,故而只有皇上你了。你在得知遍寻找不着遗诏后,如何能安心偷偷将尚书处存档的副本毁了,也是有的。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百官一想,的确有此可能。
只是那又如何,尚书处无副本存档,郑国公手中的遗诏那怕还是真的也要成假的了。
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尚书处文档库官员这时又道:“但微臣在其中找出另外一道与郑国公所持遗诏时间相仿的先帝遗诏。”
“什么还有另外一道遗诏”百官震惊。
薛云上道:“宣。”
尚书处文档库官员展开副册,大声宣读起遗诏来。
待副本遗诏宣罢,百官也听出此遗诏和郑国公手中遗诏的不同来了。
这副本遗诏可是言明了要薛云上保废皇子一声安平富贵,并未泛指先帝子嗣。
韩尚书赶紧上前奏请道:“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