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鹤看众人皆是点头,方才又道:“依我推断,只怕不是在三朝洗儿之时,便是二皇子满月宴上定会提出立后。”
闻言,众人又点头称,“没错,定出不了这两日。”
苏鹤又道:“那时,还请各位鼎力劝谏皇上,我朝万不能有如此国母。”
众人齐起身抱拳,道:“为社稷计,为万民计,理应如此。”
不出苏鹤等人的猜测,二皇子洗三之日果然盛大。
依杜婉儿对叶胜男所说的,“但凡京中数得上号的内外命妇都来了。那添盆之物,把咱们二皇子殿下沐浴的鱼龙变化盆填了个满满当当。”
杜婉儿说得热闹,外臣于朝会之上也听得很是热闹。
原来这日正是大朝会,薛云上不好罢朝,却又一心惦念着洗三之事,谭有信自然就成了那来回跑腿传话的。
而表与百官同乐,薛云上并不避讳,便让谭有信当朝述说洗三仪式上的形景。
百官见薛云上欢喜,自然没有不奉承的,一时间庆an殿内尽是道喜恭贺之声,让薛云上喜不自胜。
百官当中的苏鹤等人虽也有恭贺词,但私底下的眼神来回,比之此时朝上的喜庆,还要热闹。
可让苏鹤等人都没想到的是,薛云上欢喜是欢喜了,也不知是否是欢喜过头了就忘了立后之事,一听说洗三完了,薛云上竟迫不及待地退朝了。
待百官恭送山呼万岁毕,那里还见薛云上的影儿。
薛云上此举,更是让苏鹤等有备而来之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那几人自然又到太师府去了。
只是几番议论过后,皆道:“只怕皇上这是要在二皇子的满月宴上,一锤定音了。”
苏鹤道:“那正好。那时多少不问政事的皇室宗亲,与德高望重的元老必至,只要我等运作得当,借由他们之口,更能事半功倍。”
听罢,几人都齐声称好。
这时,苏鹤才假惺惺道:“此番过后,定要力劝皇上择贤淑为后。”
几人又齐声道:“没错。”
完了,便有人开始试探道:“论起可堪母仪天下之辈,自然是苏大人之女为首选。”
苏鹤连忙摆手推拒道:“海鼎候谬赞了。小女虽有些声名,但自家儿女自家知道,实在是敢不当。”
闻言海鼎候又笑道:“苏大人莫要过谦了,不然与苏姑娘齐名的宁国公府千金,岂不是也要退避三舍了。”
这话面上听着是好话,可细细一品却又不是味道了。
海鼎候可是借着苏鹤谦推之言,一下子将两位贵女被摒除在外了。
这二位贵女一除,可不就只剩下他海鼎候的闺女,是在座当中最是合适的了。
别人如何肯依的,一番绵里藏针的争锋相对就开始了。
这些薛云上和叶胜男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此刻,这二人正在看打着笑哈欠的小儿子。
待儿子睡了,这才让奶娘抱了儿子下去。
薛云上与叶胜男一并靠在背靠上,拉着叶胜男的手道:“你也是知道的,大皇儿禀赋不足,所以他一出生,太妃便给他定了康字为名。有他在前,咱们儿子的名讳也该是广字辈的。”
叶胜男头轻靠在薛云上肩上,道:“理应如此。”
薛云上道:“只是我想了下,有几个字都不错的,你说与你听听。”
叶胜男笑道:“好。”
薛云上掰着手指数道:“这头一个就是度。”
叶胜男道:“法制曰度;胸襟曰度;考量曰度,其意甚广。”
薛云上道:“我端只看重其胸襟之意。”
叶胜男一怔,后又释然,她明白他的意思,到底她的儿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