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站这做什么。难不成是在为我们站岗放哨的。这可当不得。”
送苦姆出来的叶胜男在后头,听了也不由得笑了。
薛云上拢了拢斗篷,道:“你还不赶紧去的,你唉咪正找你呢。”
苦姆给薛云上个鬼脸。
薛云上道:“你这脸才好的,这么折腾,仔细又长歪了。”
苦姆立时抱住脸,“歪了我的脸。”喊着就跑去找镜子了。
“偏就你爱逗她。”叶胜男说着,将薛云上拉进帐子来。
给薛云上脱了斗篷,又倒了一杯热茶来,薛云上才问道:“圣旨说什么”
薛云上吃了茶,才道:“咱们这位殿下可当真是不念半分旧情的,云南上下多少人被他秋后算账,遭殃了。就连云贵总督也得了皇上的申饬。”
叶胜男道:“那皇上可说了,何时让爷回京”
薛云上道:“只说让我暂代布政使一职,直至新布政使走马上任。”
“既如此,就是太妃也不好再让你回京了。”叶胜男道。
薛云上道:“只是这般一来,也不能同你四处看看云南的好景致了。”
叶胜男笑道:“这一路随军而来,我也看够了。”
薛云上放下茶盏,将叶胜男轻揽入怀,“胜男,我知道在我身边,你是再不能自在的,可我不想放手。日后,你可会恨我”
叶胜男伸手向薛云上脑后风池穴处,感觉这里头的蠕动,“莫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就说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能随心所欲的自在。且你我如今还是同体同名的。”
薛云上也抚向了叶胜男的脑后,“我们再分不开了。”
这年,叶胜男和薛云上是在布政使司衙门过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轻快。
直到出了正月,薛云上接到唐贯知的密函。
薛云上道:“京城要乱了。”
叶胜男惊诧道:“怎么了”
薛云上也不避讳,将密函给叶胜男看。
只是叶胜男看完了,还是不解,“皇上朝宴上亲封二皇子为恭亲王,那又怎么了”
薛云上笑道:“你别忘了,咱们的熙皇子殿下至今还未得封赏。”
“那又如何”叶胜男道,“储君之位,不比那么什么亲王更强的。”
“可不是。此番不过是皇上对他的敲打罢了,只看他能不能明白了。若一不小心歪了心思,可就不得了了。”薛云上道。
叶胜男思忖了片刻后道:“只怕国公爷和太妃由不得殿下他不想歪的。”
薛云上道:“所以我说京城要乱了。”
“可若是三爷这时候回去,也是正好了。”叶胜男道。
薛云上道:“不急。就算殿下他要筹谋什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我若这时候回去了,百般避嫌也不是事儿,不如安心在云南。”
所以叶胜男和薛云上直到三月后,才回到京城。
那时候,大爷和冠军侯之女肖氏已成亲了。
韩氏的身子已近七个月了。
只是叶胜男并未回王府,仍留在薛云上京郊的庄子上,好让童神医给她调养身子。
叶胜男也知道,薛云上这是不想她再搅和进王府浑水去,让她在外头她多自在些日子。
薛云上回京,自然是先进宫去复命。
皇上对于假天龙石之事,薛云上并未上书奏明,故作不知,只让唐贯知密奏一举,保全了熙皇子的脸面,是十分受用的。
所以对于薛云上此番出勘云南,并圆满而归,皇帝是大为赞赏的。
授官是不必多说了的,丰厚的赏赐在薛云上还在宫里,便送到襄王府了。
看着那些赏赐,王妃和韩氏自然是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