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摩梭人男不婚,女不嫁。”说着,苦姆又冷哼道,“你真当本姑娘看上你了不过是瞧你模样还行,逗你玩儿的。别的不说,就你在战场上的蠢样儿,要不是我救的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好。”宁忠政顿时是又羞,又气,又愧,将手中的匕首一摔,转身便冲出了帐子。
“苦姆,你这是又在说的什么胡话”娜姆是又气又急,“你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又何苦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伤心。”
“唉咪,你别说。”说毕,苦姆忽然又倒下了。
到底是伤重未愈的,又闹了一回生死,若不是苦姆是个倔强,强撑着一口气,不想在宁忠政跟前示弱,她早便倒下了。
苦姆这一倒,又把娜姆给唬得不轻,一阵阵凄哀的呼唤声传去,让冲出去的宁忠政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宁忠政心是想要回头去瞧的,只是一时间又觉着脸面上过不去,想到童神医还在里头,便躲了起来远远地看着苦姆的帐子。
在童神医看来,苦姆可是浪费了他最后一颗珍贵的药丸救下的人,这会子若是苦姆死了,他的药丸可就白糟践了。
所以就算不看安南王这僧面,童神医也不能让苦姆白死了。
只是童神医的手下却不留情了,几根金针下去,不但把苦姆的气给接上了,还直扎苦姆身上的几处痛穴。
让苦姆一口气才接上来,又生生痛醒过来。
童神医这才起针,道:“可还想死只管死去。你信不信,老夫有一千种手段,让你死去又活来,保准让你过够寻死觅活的瘾头。”
苦姆早疼得没了气力,此时除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了,少时便又厥了过去。
童神医查看了一番,知道苦姆已经无碍了,留了一丸给娜姆,这才出了帐子。
宁忠政在外苦等了半日,见童神医出来,赶紧就过去了,“神医,里头可是又怎么了”
童神医道:“已无大碍了。到底是姑娘家,知道模样被毁了,难免会一时想不开。只是你当真要娶那丫头”
宁忠政沉默了须臾,才道:“她成如今这副样子,到底是因救我而起的。”
童神医道:“婚姻大事,到底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去信问过承恩侯的意思了”
宁忠政道:“神医是不知道我爹的性子,倘若让他知道了始末,只怕是头一个要我娶苦姆的,不然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家法便先饶不得我。”
童神医听了点了点头,“也罢。只是那丫头的性子不讨好,日后怕是要吃亏的。且他们摩梭人是没有嫁娶的习俗,合则来,不合则散,可没有从一而终的道理。这样你还愿意”
宁忠政道:“既然当年蛊毒族的人能同他们土司和亲,可见他们并非当真是不婚不娶的。既然当年能有这先例了,不愁如今是不能的。等苦姆嫁到我家来,三从四德的道理,那时再教也不迟。”
说罢,宁忠政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摘下,道:“劳烦神医将此玉佩交给娜姆夫人,作为信物。待我给家父去信后,送来聘礼,再议婚期。”
童神医接过玉佩道:“也好。”
宁忠政道谢告辞,正好离去,就听童神医又叫住了他,道:“老夫瞧着你们钦差大人身边的那丫头,倒是个规矩齐全的。她又与苦姆的年纪相仿,不若让她先教苦姆些规矩。日后苦姆进了你们家门,才不会没个头脑。”
闻言,宁忠政一怔,“薛三身边那里来的丫头”
童神医笑道:“就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
宁忠政大叫起来,“他她是个女的”
童神医道:“前些时候,她病了,你们钦差大人为她闹了个天翻地覆的。你却还不知”
宁忠政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