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看那老妪,那里还有生机,一时间就像那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娜姆扶都来不及,一声凄厉叫起,“唉咪。”生生把疼得昏昏沉沉的苦姆都惊醒过来,霎时又疼得抽搐了起来。
宁忠政听闻惨叫,一时也就顾不上忌讳,便冲了进来。
只见童神医正给苦姆施针,这才让她又安稳了下来。
娜姆见女儿又危险了,再来不及哭她母亲的,可想要捡起地上那块皮肉她又有些憷的,到底还是童神医过来帮的她。
就在那略干硬的皮肉中,童神医用小刮骨刀挑出来个似水蛭的东西,只是颜色不比水蛭,这东西却是肉色的,若非它在动,一时还真挑不出它来。
娜姆在身上找了半日,只在头上的饰物中摘下一个小圆盘的烈日头饰,“将它放上来。”
童神医依言而行。
完了,娜姆又从腰间摘下一把小银刀,过去抓起苦姆的手腕,银刀就要划去。
童神医连忙一把抓住娜姆的手,喝道:“你要做什么”
娜姆道:“你别拦着,要来不及了。”
童神医道:“你可是要取这丫头的血”
娜姆道:“正是。这虫子虽能续命,但先要用血气氲养一番才使得。”
童神医道:“这丫头都这样,再放她的血,只怕这虫子还没养过来,她便没命了。”
娜姆一听顿时没主意了,“可若不用苦姆的血,这虫子是再种不到她身上的。”
童神医道:“难不成是谁要种这虫子,就该用谁的血养它”
娜姆忙点头道:“我唉咪说过,的确只有这样才能。”
童神医咂咂嘴道:“这个难了。”
宁忠政这时道:“混些旁人的血都不能”
娜姆道:“若是混了别的人,这虫子会一分为二,那混血之人要一并被种下这虫子方能有效。且,同种下这虫子后,二人便要共存亡了。”
闻言,宁忠政迟疑了,“这”
童神医一听宁忠政的口声,便知道他这是有心要还苦姆的救命之恩,于是道:“宁大人也别来添乱,苦姆她到底是姑娘家的。”
宁忠政道:“可这妖女她她要死了。”
童神医又挥挥手,“那也和你不相干。”
宁忠政还要说什么,就被童神医给赶了出去。
完了,童神医夺过娜姆手中的银头饰,道:“罢了,还是先用我的药试试吧。药钱就用这虫子来抵。不过我这药还缺一味玉龙虫草做引子,就不是王爷舍得,舍不得”
少时,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叹息,接着有人道:“去取来。”
没多大功夫,就有人将一个玉匣子送了来。
童神医再不耽误,当下便煎起药来。
药煎好了,童神医很是心疼地从一玉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化在那药中,“这世上就这一颗了,再没有了。”说罢,才让娜姆将汤药喂给苦姆吃了。
苦姆吃了药约莫一刻钟后,童神医将苦姆身上的针都起了,又对娜姆道:“我要再清洗一回她的伤,你去按住她,别让她挣扎伤上加伤。”
果然在清洗伤患处,苦姆几番痛醒,又几番疼得昏厥过去。
娜姆见女儿受如此苦楚,早以泪洗面,却不敢放开女儿。
待宁忠政瞧见童神医从帐子里出来,头一个便冲过去问道:“那妖女如何了”
童神医抬眼看看宁忠政,道:“命是保住了。只是凭我再有办法,她的容颜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闻言,宁忠政低下头来,再不言语了。
说毕,童神医便去了,安南王过来拍拍宁忠政的肩头也去了。
留下宁忠政站在苦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