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承恩候大公子宁忠振就来找薛云上了。
薛云上自然的就往前头去了。
只是这回叶胜男却不动了,丹玉和映雪在上房窗下正看着西厢的动静,可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见薛云上又回来了。
原来宁忠振来只说了要紧的,也没多少闲话,便去了。
这宁忠振先是说:“幸亏逼得他们出手了,再迟,不说真的锦衣卫,就是我爹都要觉察我的不对了。”
薛云上道:“你放心,都给你在皇上跟前备着案了,出不了事儿。”
宁忠振牛灌了一盏茶后,道:“接下来你又该如何如今玉桂儿已死,你就是千方百计弄来这些人,也死无对证。人家只会说,不知道是你那里弄来,塞责的。”
薛云上道:“我那里会不知。这些人是上不了大堂的,不过是给有心人看的罢了。”
宁忠振听罢起身要去时,又轻声道:“你可要小心,我身家性命可是都系你身上了。别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忠振这话的意有所指,薛云上不好立时便答言,只得装作听不出来。
送宁忠振出去,薛云上便忙忙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太妃正在看佛经,听说薛云上是来请安了,奇怪道:“他不想着怎么查案,一天里隔三差五的还有心来给我请安”
常安家的道:“可见在这事儿上头,三爷并不用心。”
太妃又道:“他可是连军令状都立的了,还敢不用心的”
常安家的道:“依奴婢说,这事儿也蹊跷。三爷不是莽撞的性子,素日里同大爷c二爷又没多少的兄弟情分,怎么突然就帮着出这头了别真是像三奶奶说的,是迫于王爷的意思”
太妃眸内沉了沉,又暗忖了须臾,摆摆手道:“罢,且让他进来再说吧。”
少时,就见薛云上进来了,先问了安,又问了太妃今日的脉息,完了便说有话同太妃独自说。
太妃只当薛云上终究按耐不住要求援了,所以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后,道:“可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薛云上忧心忡忡地点点头,道:“的确是有些棘手了。”
太妃暗道:“知道来求我,而不是他老子,还算是明白的。也罢,终究两家人日后的前程都系他身上的,教训也不可太过。”
于是太妃道:“什么事儿”
薛云上道:“祖母也知道,孙儿是接了熙皇子那案子的。也是借职务之便,孙儿得知锦衣卫不知得了什么蛛丝马迹,竟查到宋家头上了。”
闻言太妃两眉微微一动。
宋家人接连失踪的事儿,太妃也是知道的,于是问道:“那你可知锦衣卫到底因何在查宋家”
薛云上摇头道:“孙儿也奇怪,只是祖母你也知道,镇抚司里的事儿,可不是那么好问的。”
听罢,太妃只沉吟了。
薛云上见状,又添一把柴火道:“别是宋家那些个狼子野心的,瞒着外祖父做了什么事儿,让锦衣卫那些附骨之疽给盯上了。别到了最后外祖父还要受牵连。”
太妃两眉慢慢拧紧,道:“那些锦衣卫果真还这般厉害”
薛云上点头道:“他们果然厉害。孙儿早有疑心,皇上其实早让他们查熙皇子这案子了,我不过是面上的声东击西,引人耳目的罢了。”
二十四卫中,锦衣卫曾经的确是其中的翘楚,只是名声不大好。
当年还是七皇子的皇上,没少受锦衣卫的陷害,可再今上登基后对锦衣卫诸多裁撤,能用的人就没剩多少,只有威名了。
而到了如今,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不会轻易让锦衣卫出动,唯恐让这些臭名昭著的人,坏了他的声名。
以上太妃和郑国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