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上的薛云上,拳头攥得越发的紧了。
襄郡王则闭上了眼,不敢看人。
太妃听了踉跄就向襄郡王走去,当下就给襄郡王一个耳光,骂道:“忘恩负义的,畜生。”
太妃年迈,打在脸上不疼,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算疼的耳光,却大大落襄郡王的脸面了。
襄郡王涨红着脸面,跪下道:“请太妃息怒。”顿时屋里就跟着跪了一地。
太妃一摔衣袖,就喊道:“来人,更衣,我要进宫去。我要去求太妃给我周家女主持和离,再不敢受他们家这样的福了,省得被人说是不知道是亏心的。”
襄郡王一惊,连忙告罪。
大爷也道:“祖母,这不过是父王酒后醉言,当不得真。”
二爷倒是没帮着襄郡王开脱,却十分担心太妃气坏了身子,直劝太妃仔细身子。
薛云上跪在那里不动。
四爷见薛云上不动,他也乐得不动弹。
四姑娘一直把自己缩在角落,不让人想起她来。
五爷胆小,和六爷则是年纪小,都吓惶惶不安的。
三姑娘的性子原就是个爽直的,但那个错了的到底是她父亲,所以她一直强忍着,按捺着。
此时听大爷插嘴,三姑娘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冷笑道:“那常言的酒后吐真言又是怎么说的”
襄郡王顿时又臊得是恨不得以头抢地。
被三姑娘这么一抢白,大爷脸上也不好看,训斥道:“你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的,别来添乱。”
突然,太妃就把将手边的茶盏给摔了,顿时再没人敢说话。
就听太妃亦冷笑道:“真不亏是咱们家嫡长子,好大的威风。可薛云起,你也不别忘了,不论如何三丫头她也是县主,你这还没当上世子,就摆上世子的谱大口啐她了。”
大爷脸上顿时也不好看了。
襄郡王到底拦不住,太妃还是闹到宫里去了。
太妃声泪涕下,“当年就为了这个王爵,臣妇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那时臣妇就早寒了心了。如今什么世子世孙的,他薛沅爱谁给谁去。臣妇只要安哥儿他们平平安安的就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儿,到臣妇这一辈就够了。”
这话让太后和皇上听了,都心酸的,皇上当场下口谕申饬襄郡王。
襄郡王在王府大门口跪听皇帝的口谕,多少人都瞧见了的,指指点点的。
襄郡王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叶胜男和薛云上都以为此番太妃也算是发作够了,没想太妃却忽然还要薛云上上折子给大爷请封世子,还说得特感怀地劝薛云上道:“你们到底是亲兄弟,别为这么个破品爵,把王府都败坏了。”
这下把叶胜男和薛云上都闹蒙了。
“太妃她到底要做什么这是打了王爷一棒,再给的枣儿”叶胜男道。
薛云上也想不明白的,但既然太妃说了,薛云上也只得依言上折子了。
也是之后薛云上才知道,周家也上折子恳请皇上给大爷册封。
皇上看到折子后,说了一句,“这孩子是一心顾着父母兄弟的。只是那做老子的糊涂,一而再地凭白糟蹋了孩子的心。”
之后,皇上把襄郡王叫进宫里,把折子给襄郡王看了,当着襄郡王的面第二回将折子留中了,还劝襄郡王道:“别等人心寒透了,那时妻儿离心,你还有什么意思的。”
襄郡王羞愧难当。
太妃听说后,对身边的心腹道:“只要有我在一日,他就别想把王府给那两个贱种。王府还是留给咱们顺哥儿好了。”
那心腹上前一步答话,不是别人,就是王妃身边的刘嬷嬷。
到了二爷成亲那日,郑国公带着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