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妃又看了那玉令符一眼,“你可知当年魏氏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为何却能同我这个名正言顺的王妃斗得奇虎相当的”
王妃先是一怔,但王妃也知道,不管当年如何,那些到底是长辈们的事儿,不是她一个后辈能评说的,所以王妃只低头不语。
这样的道理太妃自然也是明白的,因此先前的所问,她也没有让王妃非答她不可的意思。
只见太妃冷笑了一回,道:“当年正因你公爹把我的玉令符收了去,还给了魏氏防身。令我对魏氏不得不忌惮,再不能轻易出手。要不是当年郑国公府还能让那老不修的有所顾忌,魏氏母子才不敢对我如何。”
想起当年的屈辱,太妃不觉让恨厉之色氤氲在面。
那里,王妃闻言则大惊失色,道:“若是如此,这玉令符要是在别的什么人手中,岂不是犹如一柄利剑悬左氏想让小六儿承袭品爵。”
太妃冷笑,“说起这桩,我也不过在左氏生下小六儿时,让人挑唆了几句罢了。这不,就有人替我们收拾大房和二房。”
没想到太妃的用心竟然这般的深沉,哪怕太妃是她的亲姑母,王妃都不觉通体发寒,可一想到薛云上,王妃硬着头皮还道:“可如今,她连安哥儿都敢下手,再留着不得了。”
太妃道:“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等王妃从优昙婆罗院出来,人都有些恍惚了。
太妃和王妃都说了些什么,刘嬷嬷并不知道,只是见自家主子一路脚下发虚地回来,不觉有些惊心,就赶紧让人端来安胎药。
王妃吃了药,果然觉着好些了,刘嬷嬷这才放下心来,回道:“方才三爷打发人来回,说身子好多了,让王妃不必挂怀好生歇着才是。”
想起儿子来,王妃就觉着不亲眼看上儿子一看的,她的心放不下来。
再者在太妃那里听来的事儿压在心头,王妃实在是不好受,也想让儿子知道了好防范于未然的。
所以没一盏茶的功夫,了续斋里就听说王妃要来了。
薛云上赶紧就让叶胜男和关雎收拾他的,只道是不忍王妃见到他伤病的样子心疼的。
罢了,薛云上还亲自在上房门口迎的王妃。
王妃过来一见儿子在门口迎她,就心疼了,当下就训斥叶胜男和关雎人等,道:“这风口地里的,不说你们三爷他正在养伤养病的,就是素日,你们也是这么服侍的不成”
叶胜男和关雎等人惶恐,一下就都跪下了。
薛云上上前换过刘嬷嬷来,亲自扶了王妃,道:“娘,和她们不相干,是儿子非要来迎你的,她们不敢忤逆罢了。”
王妃回头看了眼叶胜男和关雎。
在不知道太妃的心思前,王妃是怎么看叶胜男都觉得是好的,如今再看就不觉心里闹得慌的。
哪怕明知道和叶胜男不相干,且薛云上几次能躲过去,还多亏了叶胜男,可王妃还是觉着不好受。
就只这么转脸的功夫,薛云上看到王妃脸上的颜色愈发不好了,还来不及问的,就听王妃又道:“你也不不必给她们开脱,我哪里会不知道的。她们这些贱蹄子最会掐尖要强,为讨你的好,在你跟前争脸面,随着你去也不是没有的。”
王妃话里话外的欲加之罪,都听出来了,可不管是谁都不敢分辨的。
就听王妃还道:“依怙是你的大丫头,自然就是罪首,别人小惩大诫还犹可,她必得在这跪上两个时辰才能的。”
听罢,众人不觉都倒吸了一口气。
现今虽不是寒冬腊月的,可天儿也是过了中秋的,一日比一日见冷了的。
莫说在这风口的地上跪两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都不好受。
薛云上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