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改进之上,还是有几分建树的。且四爷从不提两淮盐案相关,洪吉也乐得和他研讨这些的,两人倒是相处得十分融融。
这日四爷到了驿馆,同当值的大理寺少卿亚齐融打了声招呼,便轻车熟路地往洪吉的厢房去了。
这二人各抒己见说得热火朝天之时,却有人闯了进来。
四爷回头就见丘大师满面不情愿地站门口处,冷眼看向他与洪吉。
“丘大师”四爷才唤了一声,就见薛云上在外让他出来。
四爷回头看了眼洪吉,只见洪吉早惊愕当场,良久才跪倒在地唤了声,“师父。”
丘大师却大声断喝道:“住口。你我师徒之情已断,丘某可不敢当。”
虽然结交不过数日,但四爷知道洪吉还是一心惦念着丘大师的。
听闻丘大师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四爷便有心要为洪吉分辨几句,只是薛云上却亲自进来将他拽了出去,还道:“没你的事儿了,赶紧跟我走。”
四爷一步几回头的,隐约听到丘大师高声喝斥洪吉,“当年我瞧你虽有些心术不正的,但到底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没想到,如今你会如此越发不堪,竟与国贼禄鬼之流为伍,祸国殃民”
“大师是三哥请来的”四爷问道。
薛云上笑道:“不,是他自己要来的。”
“啊”四爷还想再问,看到亚齐融过来了,也只得打住。
这三人在大堂吃了两盏茶,亚齐融倒是问了薛云上到底如何说动丘大师的。
薛云上只笑言,“不过以礼相待罢了。”
亚齐融也只当薛云上的诚心礼贤下士,令丘大师动容了。
半个时辰后,就见丘大师出来了。
丘大师向薛云上人等一拱手,道:“他愿作供了。”
薛云上起身回礼笑道:“丘大人深明大义,下官佩服。”
丘大师面上略变,再不可按捺,一摔手,道:“告辞。”
方才已对丘大师略有改观的亚齐融见状,顿时又横眉竖眼了起来,暗骂道:“果然还是狗改不了的性子。”
薛云上略送了丘大师两步便止住了,回头对亚齐融道:“洪吉那里还要劳烦亚大人遣人审问的。”
亚齐融道:“薛大人那里话。只是洪吉此人到底不同旁人,还需我亲去审问才好。”
薛云上又道了声有劳,亚齐融便去了。
打开了洪吉这缺口,要撬开别的盐商的嘴,也就不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只是供词并非一两日便能录全的,薛云上便对四爷道:“今起你再不能来了,还是尽早回府去吧,莫要再在外游荡了。”
说罢,薛云上也转身去修书,除了向皇帝禀明差事的进展,还要有所请示。
四爷也知道不能再去找洪吉了,只得怏怏地出了驿馆。
只是看看天,似乎还早得很,四爷便不想那么找回府去,这时就听有人叫他,“薛四公子”
四爷回头,只见左卫侪就在不远处的六福楼上向他招手。
若是几日前,四爷也不知道这左卫侪到底是谁的。
也是那日无意中碰上,左卫侪自个说了,四爷才知道,原来左卫侪正是襄郡王身边的夫人左氏的侄儿。
在四爷回想前事之时,左卫侪已从六福楼上下,说楼上略备薄酒请四爷上楼一叙。
四爷本就无意回府去,稍作思忖便答应。
几杯黄汤下肚,四爷就左卫侪知无不言了。
这里左卫侪又敬了四爷一杯,问道:“上回四爷还说要到驿馆去与人研讨事务的,今儿怎么就得空出来了”
四爷喝得脸面烫红,两眼醉意朦胧,口齿亦不甚清楚了,但还是将他所知的一五一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