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男闻言也不恼,笑了一声道:“不过是想问问姑娘,今儿晚上可是该姑娘的班儿了”
张欢喜冷哼道:“是又如何”
叶胜男把托盘递了过去,道:“那正好,姑娘把这个喝了再去吧。”
张欢喜一看那碗里像发黄汤水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叶胜男答道:“绝嗣汤。”
“什么”张欢喜登时倒退了几步,惊愕道:“你敢。”
叶胜男笑道:“姑娘说的那里话。府里谁不知的,太妃早已明言,王府是不容有庶长的。莫说如今三爷还未成亲,日后就是三奶奶进门儿了,三爷一日未有嫡长,底下的姨娘和各位姑娘们都不能有所出。”
说着,叶胜男将脸上的笑,慢慢隐去,“也不怕告诉你们,就是不小心有了,也别指望什么去母留子,或是留母去子的,没得坏了咱们府里爷儿们的名声,所以不管肚子里是男是女,都得一尸两命。”末了,叶胜男又故意笑得阴森。
听如此说,莫说张欢喜,就是万丽儿等也骇然。
可知万丽儿暗地里也曾算计过,想趁早胡乱怀上,母凭子贵的。
罢,叶胜男从小托盘里端起那瓷碗来,道:“所以日后但凡要在爷里间上夜的,必是吃过了绝嗣汤的才能。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来吧,张姑娘。”
一时间,张欢喜看着叶胜男手里的瓷碗,就像见了什么魑魅魍魉一般,直摇头,惊恐道:“不,不,我不吃。”
叶胜男沉声道:“还是姑娘想让两位妈妈伺候你吃”
两个婆子袖子一挽就要动手。
张欢喜那里还敢留的直往前头院门跑去的,只是忽然瞧见釆蘩和蘀兮又停住了,尖叫道:“若真如此,你倒是让釆蘩和蘀兮也吃了,我才服。”
叶胜男正要说话,蘀兮冷笑道:“吃就吃。”
蘀兮几步过来,拿过瓷碗仰头便灌。
众人就见蘀兮在汤药刚入口时,顿了顿,后来就一气把药都喝了。
完了,蘀兮还将空碗给众人瞧。
张欢喜和万丽儿皆惊惧万分,就是叶胜男也诧异的,她可没知会过釆蘩和蘀兮这是甜糖水的。
张欢喜不敢再逗留片刻,唯恐叶胜男再另端一碗绝嗣汤来让她喝,转身跌跌撞撞的又往院门处跑,想要家去。
只是此时院门已落钥,今儿叶胜男也才明言奖惩,擅开门的事儿几个婆子还不敢。
张欢喜拍打着院门,哭喊着非要出去。
几个婆子唯恐张欢喜吵着薛云上了,里头出来问罪她们,那可是要吃板子的。
两个婆子立时一左一右地拖着张欢喜往她厢房里去。
只是张欢喜和万丽儿的厢房紧闭,两婆子叫门半天没看,只得踹门。
门一开,就见万丽儿在里头惊恐万状地看两个婆子。
两婆子那里有那功夫问的,把张欢喜往里头一扔,把门一关就走。
张欢喜也知道是出不去了,只知道坐在地上哭。
万丽儿方才道那两个婆子是叶胜男叫来的,是来灌她们绝嗣汤的,现下是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但也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般,整个人瘫软在床。
再说上房里。
叶胜男对釆蘩和蘀兮道:“太莽撞了。若我这碗是真绝嗣汤,你们怎么样”
釆蘩和蘀兮相看一眼,苦笑道:“不瞒三爷和两位姐姐,来服侍三爷的前一日,妈妈便让奴婢吃过绝嗣汤了。说是这样奴婢们才能一心一计地服侍三爷,不会生不该有的奢念。”
叶胜男和关雎一阵惊诧,一时间思绪万千的。
了续斋里的事儿,次日一大早太妃便知道了。
太妃听闻后道:“如此治标难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