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自然也看重。
王妃的说法十分高明,不但重戳了襄郡王的逆鳞,还引到了别人身上了。
苏二奶奶早气急败坏了,跪倒在地对襄郡王道:“王爷明察,儿媳妇从没对二爷用过药。都口说无凭,王爷可请太医来一瞧究竟。”
大爷薛云起一听,也忙道:“没错。父王,二弟都别急。许还没到那份上呢,还是请太医来瞧一瞧的为上。”大爷一面说,一面不时看王妃的神色。
只可惜王妃毫无变化,还道:“从前为了子嗣,老二他媳妇没少请太医来瞧的,独老二还不曾瞧过。”
无嗣这种事儿,世人宁信是自己妻子有疾,也不会说是男人自己无能的。
二爷薛云来也是如此,故而王妃这般一说,都深以为然。
王妃接着道:“依我说,这会子方太医应该还未走远,王爷赶紧再请他回头,给老二瞧个究竟。若无事甚好,若有什么差池,莫说王爷了,就是我也不好对先头去了的姐姐说了。”
一听这话,襄郡王面上的颜色有难看了几分。
苏二奶奶忙又求大爷和二爷,道:“我真没有,从未给二爷用过药。”
二爷薛云来一听自己许是“无能”了,早三魂丢了七魄了,那里还顾得上旁的。
大爷薛云起虽看见了,可到底男女有别,只得示意杨大奶奶。
杨大奶奶过去一把将苏二奶奶扶起,意有所指道:“二奶奶放心,大爷和我是信你的。只要一会子太医来了,便能还你清白。”
这事儿的起因,没有谁比她杨大奶奶清楚的,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如今这步田地罢了。
王妃又虚弱十分道:“罢了,罢了,老二家的有也罢,没也罢。如今要紧的是让方太医赶紧给你们二爷瞧一瞧,也好安王爷和我的心。”
襄郡王也道:“没错,赶紧让老二瞧一瞧。来人,再请方太医回来。”
去到半道的方太医果然又被请了回来。
见王妃如此有恃无恐,大爷薛云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倘若真是自家胞弟“无能”了,岂不再失了脸面,于是请示襄郡王,说明到底事关二爷薛云来的脸面,声张太过不好等话。
襄郡王也以为如此,回头只让方太医在他外书房瞧的,就连大爷薛云起也不得入内。
连方太医之礼也都免,襄郡王只赶紧让方太医号脉的。
方太医将二爷的脉一切,襄郡王父子也紧盯着方太医的面上变化。
只见方太医两眉越拧越紧,襄郡王父子俩的心也越悬越高了。
襄郡王见方太医将手一放开,便迫不及待道:“如何”
方太医向襄郡王一揖,“这下官才疏学浅。不若王爷另请高明。”
襄郡王见方太医这般不敢直言,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你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襄郡王道。
方太医这才敢道:“下官斗胆劝二爷一句,房中之事外用之药虽能助兴,一回两回也无不可,只是多了到底有伤元气。二爷还是早戒了的好,还能早日养得回来。”
“啪”的一声,襄郡王竟把茶碗给捏碎了,面目狰狞道:“我儿他真因外药所致,损了元气。”
方太医长叹了一声,点点头。
薛云来原先还有几分侥幸,现下听太医这般一说,当下便面露灰败之色。
少时,羞c怒c怨c恨之色又涌了上来,让薛云来的脸色精彩十分。
待方太医留下药方一去,襄郡王的吼声就掀翻天了,“休了,休了她。让泰昌伯来,把他的好女儿领走。”
大爷薛云起一直在外头等信儿,一听说方太医走了,就忙忙赶在别人前头过来了。
只是才近书房,就听到了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