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襄郡王进了书房,张老六张嘴就哭,好不凄凉,先将女儿在叶胜男等人跟前受的委屈一顿好哭。
罢了,张老六揩拭了一把眼泪,又道:“王爷,就算是太妃的人也没得这么没规矩的,凡事也有先来后到。先来为长,后到自然是居小的,没有后来者居上的道理。可如今她们这么没大没小的欺压小的的女儿,这分明是不把王爷你赏给三爷的人放在眼里,打王爷您的脸。”
为着儿子们通房的事儿,从优昙婆罗院出来襄郡王就不自在,又听张老六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嚎啕,襄郡王心里越发不受用了。
张老六正哭得顺溜,那里还顾得上旁的,又道:“太妃也是太过了,哪家祖母管得着孙儿屋里的事儿”
竟然说到太妃头上了,襄郡王那里还能由着他胡说,一声断喝:“放肆。主子也是你一个奴才能编排的。”
闻声,张老六这才惊觉自己得意忘形,把心里头暗忖的话都宣之于口了,一时也唬得不轻。
也是在襄郡王跟前当惯差的人了,张老六抬手就给自己几个耳光,一面打,还一面瞧襄郡王的脸色,好适可而止。
只是襄郡王面上凝结不化,张老六心下不觉就是一沉。
张老六那里知道太妃逼着大房和二房收下她赏的人的事儿,襄郡王正为这事窝着火。
襄郡王知道,大儿媳和而儿媳面上虽不敢露,可背地里早气得直抚胸口的。
大儿子和二儿子也不痛快。
所幸太妃指的人都是襄郡王知道的,并无品行不端的,襄郡王这才稍放心了。
襄郡王更明白,太妃这是对他往薛云上屋里塞的这么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很是不满,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太妃此举才不理会老大和老二会不会碰她赏的人,就让大房和二房瞧着这两人在眼皮子底下晃荡,不痛快也撵不得,还得处处防范着。
这就有够大房和二房受了的。
想至此,襄郡王愧悔不该听两句枕边风,便往薛云上屋里放两个搅家精。
襄郡王是越想越气,自然就迁怒了,只是怒极反笑了道:“都是我赏的人,怎就没听说万氏受了欺负,得了委屈,只偏你女儿了。”
见襄郡王如此盛怒之下,张老六就是有话说,此时也是不敢得好,就听有人说欢喜姑娘回来了。
叶胜男和釆蘩c蘀兮回头一看,那趾高气扬的可不就是张欢喜的。
只说张欢喜见她老子去回襄郡王,要问叶胜男等人的不是,一时心里就痛快,忙忙又回了了续斋,就为了看院里的人得罪受。
张欢喜还忖度着,“一会子她们要是向我讨情,我是绝不理会的。这回定要她们都知道厉害了,日后才不能小瞧了我。”
张欢喜正想得欢畅,迎面就见叶胜男等三人在前头。
张欢喜忙几步上前,对叶胜男人等道:“一会子,有你们哭的时候。”
叶胜男只笑了笑。
釆蘩和蘀兮却是沉不住气的,冷笑道:“我们好好的哭什么,但有人哭着跑家去了,我们却是都瞧见了的。”
“你你们”张欢喜气得蛾眉倒竖的,扬手就想要打釆蘩。
只是巴掌还没落下,张欢喜就被人拿住了。
张欢喜张牙舞爪的,眼见又要闹起来了,就听有人唤道:“欢喜,你家里有人找来了。”
张欢喜一怔,她才从家里来,怎么前后脚的家里忙忙又找来了
“你们等着,有你们好果子吃的。”张欢喜丢下一句,就往院门处去。
张欢喜出了门,就见是家里雇的小丫头喜儿,口气不善道:“你找这来做什么”
喜儿在那急得团团转的,一见欢喜就道:“姑娘赶紧家去,家里的老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