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相信外面传说他们名声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家家户户都有人应酬交际,亲眼见过就会逐渐了解,逐渐清楚是否名副其实。既然没有不好的话传出来,那必然名声必然不是假的。
反观史湘云都和自己定亲了,还这般百无禁忌,怎能不让人伤悲?
卫若兰眼里含泪,道:“三姐姐,我不在意史大姑娘父母双亡,也不在意她有无嫁妆,横竖封妻荫子靠的自己本事高低,因此,只盼着她行事稳重有分寸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谁家的女孩子们定了亲像她似的和宝玉打打闹闹,半点儿不知忌讳。怪道今年夏天我见宝玉佩的一个扇套子有几分眼熟,绣工可不就和文定那日史家的回礼有些仿佛。现在回想,宝玉竟有好些随身针线都是出自史大姑娘之手,既有时间做这些,怎么就跟人抱怨说做针线累得慌?还传出闲话?惹得旁人都笑话我,说我不想办法解决未婚妻之累。”
“有什么话好说?这已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了,所幸只知史家没钱,并不知史大姑娘给贾宝玉做针线等事,要是知道这事,那才是真正的笑话,卫史两家都没脸。”柳氏哼了一声,“好兄弟,快擦了眼泪,这事儿啊,你就等着罢,我看她怎么作死!她越是作死,明儿退亲咱们的理由就越是充足,到那时候,谅史家也没话说。”
柳氏心疼卫若兰,越发对史湘云不满,只能安慰他等,唯有等待,才有机会。
黛玉和柳氏来往不多,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心里却明白柳氏对史湘云未必满意,能看出来赏花时,柳氏看向史湘云的眼色极冷,一点笑意都没有,史湘云呢?不知是没有订婚的觉悟,还是根本没察觉到,依然故我。
姊妹中最会玩的,当属史湘云,因未尽兴,回到荣国府犹要赏雪,宝玉等无不赞同,还给黛玉下帖子,不过黛玉忙着收送节礼,推掉了邀请。
紫鹃和黛玉不同,柳氏非常推崇她的医术,但凡有闺阁密友及其女媳人等患病,柳氏都建议她们请紫鹃,因此紫鹃和柳氏来往频繁,隐隐约约察觉到柳氏和卫若兰的想法,只是柳氏不说,她不能确定,也不好问,只能在心里叹气。
其实要是在现代社会,史湘云就是太会玩了,撇开到底有没有的心思,各方面算不上出格,还有很多人欣赏史湘云这种豪放不羁,偏偏这是封建社会,没人能理解!
和自己定了亲的男人起了退亲的心思,就算退不成,成了亲,婚后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紫鹃几乎可以预见史湘云婚后的不幸福,也许那句“因麒麟伏白首双星”早就在这时候埋下了悲剧的起因,只不过事情没发生在贾府,所以红楼梦中没有详写。提起这个,紫鹃就想叹气,因为红楼梦中没有详写的事情太多了,许多事情也藏得很隐晦。
不管了,借着医术名声渐起的时候,还是赚自己的钱罢,紫鹃回了江二奶奶娘家的帖子。
虽然这些夫人小姐都不是什么大病,更相信太医院的太医,愿意让自己诊治的多是难以与太医启齿之疾,诊金药费也有限,但对于一心攒钱买大庄子的紫鹃来说,有总比没有好。
不过,关乎妇科之症的时候,谢医礼还算比较厚重。
于是紫鹃银钱箱子里的空间一日比一日减小。
这日整理东西时,紫鹃翻出几匹颜色鲜亮又比较厚实的绸缎,面料都很精美,也是现今京城流行的新鲜花样,适合年轻女孩儿们座椅上,自己这几年着实不缺衣服,府里又已做了年下的新衣,便添了几匹青蓝之色的茧绸,叫人给陆怡送去,额外添了一些布料做里子,又拿一件今年新做没穿的大红猩猩毡斗篷给她。
陆怡现在住在清江书院给大哥安排的住所,时常遇见其他先生家的夫人小姐,渐渐地有所交集。虽然他们家有房有地,并不算贫穷,但起居饮食简朴惯了,舍不得大手大脚地置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