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做什么?我不是令你与吉赛尔长老在一起吗?”伽罗斯一面在水中摸索着掉落的屠龙一面严肃地说道。
“吉赛尔大人派我来保护您,”罗宾也同样不苟言笑本正经道,“她说若是伽罗斯大人有什么闪失便唯我是问。”
“眼前她担负着守护血火法阵的责任,她的安全比我更重要”伽罗斯的话还没说完,脸颊上便感到一片冰冷,视线瞬间染红了。
伸出手摸了摸脸颊,没错血,冰凉的鲜血溅了他一脸,眼前只剩下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小个子呢?小个子罗宾去哪儿了?
直到哈维一手提剑,一手提着罗宾一斯坦森的脑袋冲他笑道,“你是在找他吗?他在这里哦!”他一面说还一面摇晃着那颗脑袋,好像小孩子在摆弄他的玩具。
伽罗斯感到怒火直直从胸口喷发出来,他提剑冲上去,金属碰撞间,哈维染着鲜血的剑被击飞出去,屠龙怒吼着袭向他的心脏,哈维不停用手掌抵挡,毒爪每每对决银刃,哈维的手掌便会留下黑色伤痕,屠龙的剑锋竟也被腐蚀成了黑色。
看到哈维一里德尔处于下风,一名长相英俊棕发墨蓝眼名叫大卫一齐格的御林护卫队成员也加入了他们的战斗,他的力气真大,每一剑击来都是力道十足,伽罗斯吃力地还击着,回过头,正瞧见吉赛尔与埃里克森一爱沙尼斯缠斗在一起,而他的族人们在与灰眼吸血鬼的战斗中已折损了大半,无数鲜血与死尸交汇在一起几乎染红了脚下的泉流。
伽罗斯感觉到害怕,他的目光在不停搜索,谁还活着?保罗一霍斯特领主呢?马丁一哈桑领主呢?还有比埃尔兄弟他们是否一直在吉赛尔身边保护着她不受伤害?此时此刻,伽罗斯终于可以直面自己的内心,吉赛尔,她还好吗?她那么年轻,只有七百岁,还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应对残忍毒辣的梵卓血族与骁勇善战的御林护卫队她还太过稚嫩
“请你们立即停下罪恶的血祭祀!”埃里克森沉声对吉赛尔道,一柄银剑直袭吉赛尔。
“罪恶?”吉赛尔冷笑道,“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罪恶!我们的罪恶在于对梵卓教庭心存幻想,而你们的罪恶在于助纣为虐!”她一把抓住他的剑锋,将尖利的牙齿刺入了他的咽喉。
“什么御林护卫队抛弃种族c抛弃家族,历代匡扶律法,维护血族世界和平安宁,我呸!”吉赛尔吐出一口血,“什么‘寒夜之剑’,我呸!什么‘正义之手’,我呸!”
埃里克森一爱沙尼斯痛苦地双膝跪地,他回想起那个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疤脸男人被灰眼吸血鬼们活生生撕成碎片的情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队长一向训导他们御林护卫队要时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允许有个人意志与私人情感,在他们宣誓加入御林护卫队的那一刻,所有的成员就已经放弃了所有的个人荣誉,他们不再有家庭与亲情,而只是执行刑罚的工具,可是埃里克森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问泰德一法斯宾德为什么,队长,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御林护卫队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是正义的化身,被称为‘寒夜之剑’,埃里克森同其余12名成员一样,对于这一点始终深信不疑,并且引以为傲,可是队长,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我们是真正的正义的化身,为何在这里我剑下的每一张脸都写满怨恨?为何面对疤脸男人的死亡我会如此痛苦?
不!他疯狂地挥舞起剑来,跳起来扼住了吉赛尔的脖子,这个女人践踏了御林护卫队的荣誉不可原谅
“决不能容忍御林护卫队的荣誉不可侵犯!”
伽罗斯一手握剑,用另一只胳膊扭住哈维一里德尔的喉咙,这样做无疑是非常冒险的,因为他在禁锢哈维的同时,也禁锢了自己,仿佛一只肚皮朝天任人宰割的刺猬,可伽罗斯不在乎,眼看着大卫一齐格的银白色剑锋从他身后刺入,又从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