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风头的事情可是没少干,上次去苏州城寻欢,愣是一副读书人的儒雅样子,吟诗作画,把那好看的粉头都给勾了过去,眼下这家伙却又是处处强硬,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朝火坑里推吗
赵公子一听,不由得怒目斥道:“徐秀才,你好不放肆,竟敢污蔑本公子,我与蔡公子的友谊,那可是青山共存,休得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徐修成笑道:“别人都没有说什么,你心虚解释什么,哦,对了,你们几个不够义气,就这大郎兄站出来添油加醋,你们啊,不地道。”
“我哪里心虚了”赵公子此话一出,自觉有些乏口。
蔡文涛干脆哭丧着脸道:“徐秀才,咱们有事好好商量,千万别伤了和气,你要的银子,我给,行不行”
“什么”徐修成大吃一惊,“蔡公子,可不要乱说,我可是一个正直的人,我想阁下是误会了,这银子可不是我要的,而是这姑娘的劳动所得,不对,还有这老徐的损失费,对了,好像老徐头上被浇酒了跟你没关系吧。”
蔡文涛哪里还敢继续卖弄嘴皮子,他急忙道:“那位兄台也管我的事,是我没有,不,我强迫这姑娘,她一时失手才将酒倒在了这兄台的头上。”
“这可是千错万错都在你了”徐修成看了一眼青倌儿,只见她止不住了嘤啼,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感激之色。
蔡文涛急急点头道:“对,都是我的错。”
“那就劳烦兑现吧。”徐秀才打了个哈哈道。
蔡文涛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下人赶紧从怀里掏出银票,徐修成对着徐渭使了个眼色,徐渭不由分说,一把抢了过来,随即大大方方塞进了怀里。
话音刚落,只闻得门外大吼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忽然间,只见一个模样甚是严肃,一身皂服的头役带着几个衙役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邢玉森。
见着邢头役来了,蔡文涛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叫道:“邢头役,快救我。”
邢玉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秘之色,原来是两个老熟人发生了争执,这蔡公子经常与自己吃吃喝喝,关系自然不用说,倒是这徐秀才,人模狗样,仿佛自己是主持正义的侠客一般,暗地里与自己作对
邢玉森忽地脸色一沉,一脸刚毅呵斥道:“徐秀才,你这是干什么竟敢手持利器威胁赵公子,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
徐修成看了邢玉森一眼,看的这家伙是有些心里发慌,随即只见徐修成一脸无辜道:“邢头役,我冤枉啊,我哪里威胁他了。”
邢玉森听这家伙伶牙俐齿这么一说,不由得更是怒气十足,“你当本头役眼瞎吗,明明就是在威胁他。”说罢,邢玉森看了一眼徐渭,“你刚好一起当个证人,看看徐秀才有没有威胁蔡公子。”
赵公子一听邢玉森竟然将徐渭认成了是看热闹之人,急急抱拳道:“邢头役”
邢玉森不知情地打断道:“赵公子,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办,要不你也来当个证人。”
门口也是涌了不少围观的酒客,衙役们愣是不让进,邢玉森脸色一变,急忙呵斥道:“放他们进来,都来做个证,让他们看看这被称为英雄的徐秀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邢玉森特意在“人”字上,加了重音。
赵公子自觉有些诡异,他急忙道:“邢头役,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狡诈,万一他动了怎么办”
邢玉森一听有些道理,赶紧道:“徐秀才,你别动,若是动了,不管你有没有威胁蔡公子,本头役都要治你的罪。”
徐修成点点头,“好,我不动。”
蔡文涛一脸的害怕,心里却是有些得意起来,人证物证都在,看你还能跑掉
徐渭虽说与他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是见着这家伙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