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几步路便是上了二楼,他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大声吼喝道:“刚才谁给我脑袋上倒酒了”
话音刚落,徐修成也挤了进来。
蔡文涛
徐修成看见了蔡文涛那张熟悉的脸孔,不由得大吃一惊。
而蔡文涛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惊,很快他的目光便紧紧锁在了徐修成身上,只见他哼笑一声,心里道真是冤家路窄,不过来的正好,老子也正准备找你这穷秀才。
蔡文涛身旁坐了个哭哭啼啼,一脸愁容的女子,而那女子身后则放了一把琴弦被折断了的古筝,那女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熟识,徐修成睁大眼睛再次定睛一看,不由惊道,这不是先前给那小白脸弹琴的青倌儿吗
那女子似乎也认出了他,眼中净是乞求之色,看样子这青倌儿受到的委屈着实不小。
戏子的地位便是这样低。
“本公子道是谁呢,原来是徐秀才,徐秀才的胆子可不小,竟敢不请自来,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正要找你。”蔡文涛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徐渭身上,他看着徐修成,嗤之以鼻地哼道。
徐渭一看这家伙不理睬自己,更加恼怒了,他不由大声道,“那个死胖子,我问你刚才是谁把酒倒在我头上了”
蔡文涛,脸色大变,惊见徐渭目光似剑一般紧紧地看着自己,死胖子他心中立马愤怒不已。
徐渭的话音刚落,只见蔡文涛身边那青倌儿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一脸歉意道:“公,公子,刚才是小女子一时失手,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小女子不是故意的。”青倌儿一脸的苦楚,说起话来,眼中泛着少许泪花,道不尽的委屈。
徐渭一见是这委屈的青倌儿,他不由地将怒火熄了大半,轻轻地出了口气,他还是有些不信:“姑娘,真的是你吗”
青倌儿一脸委屈地点点头。
蔡文涛见徐渭有些怜悯青倌儿,他不由得哈哈一笑,形骸放荡道:“怎地见着女人眼睛都绿了刚才不是挺振振有词的吗来,有本事,你打她”
刚才蔡文涛想借着听曲轻薄着青倌儿,吃了一鼻子的灰,借此机会,他开始煽风点火起来。
见这死胖子竟然在女子身上做文章,口口声声打之类的话,徐渭一听,心中怒气便是再次腾腾上来了,冷言相道,“眼睛绿了那又如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除非是死太监。”
蔡文涛哈哈一笑,不屑一顾道,“君子依本公子之见,这君子可都是像本公子身边这些公子哥们这样衣着整齐,彬彬有礼的,哪里轮的到落魄之人,你这模样,也敢自称君子真是辱没了君子之称。”说罢,蔡文涛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他那同桌的几个富家公子哥,也是个个大笑不已,全身上下充满了对徐渭他们这些平民子弟的鄙夷之色。
徐渭见着这家伙拿自己衣着做文章,又数言提及落魄这等他非常避讳的言语,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看了看这些人,不由大声道:“我徐渭品行端正,问心无愧,更不是强迫民女做那些不且之事,倒是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调戏良家妇女,品行败坏,好意思嘲笑我这真是悲哀。”
蔡文涛早已从徐渭那一口不太地道的话语中听出来这家伙是外地人,见着他竟敢奚落自己,不由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你这穷人,没听说无意,戏子无情么,本公子与你说话便是脏了本公子口舌,来人呐,把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给我赶出去。”说完,蔡文涛一脸轻蔑地目光投向两人。
蔡文涛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旁候着的三个家丁模样打扮的家伙便是凑了过来,蛮横地要将两人朝外赶。
徐渭在最前面,被一个家伙使劲一推,身子踉踉跄跄地朝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徐修成给在后面拦着,他定是要摔着不可。
将徐渭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