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鲜卑一族作战时,却能十战九胜,以至于后来鲜卑人一听说他的名字便头疼不已,往往不战而逃。
他能胜多败少,一是手下的两万铁骑装备精良,个个骁勇善战,二是他时常耍阴招坏招。鲜卑人来袭时,备好大堆财物,摆在外面,等对手下马哄抢财物时,他就带人突然攻击,鲜卑人措手不及,只能等着被砍杀;而夜间偷袭鲜卑人的帐篷等更是家常便饭。
因为他在漠北的那几年里把鲜卑人折磨得生不如死,鲜卑族的单于呼提拉的老婆儿子都被杀光,以至于到头来只剩了孤家寡人一个,实在混不下去,只能弃了漠北这一块风水宝地,带上所剩不多的几个手下族人,别处发财去了。
而如今,已经三二年未有露面的呼提拉竟然率领数千铁骑来袭城,古城的守将竟也不抵挡,开了城门将呼提拉给放了进来,使呼提拉得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占下这座堪称门户的漠北古城。呼提拉若是胆子大些,从此便可一路向南,长驱直入,关内从此将无险可守。
漠北的一众将官也大都是怀玉的心腹党羽,自然也要换掉的,只是京城到漠北路途遥远,今日才从京城发出旨意,谁料同一日内竟发生了此事。
此番呼提拉气势汹汹而来,不仅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数千铁骑装备精良,手下更有猛将数名。他早年已被怀玉打怕,手下人也死得所剩无几了,按理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恢复元气,纠集到这么多人手的。不消说,必是有人暗中相助,庇护于他。
且说呼提拉手下的猛将之中,有一名武艺高强,擅于骑射之人,此人乃是西域出身,姓乌孙,据说出身高贵,不知怎地,却跑到了漠北,投奔了呼提拉,成了他的得力手下。
至此,暗中庇护呼提拉的人便不言而喻了,正是三皇子怀玉。
“原来你早早便起了这心思,你当年留下这一手时,太子固然身子弱些,却贼子野心!其心可诛!”皇帝歪在榻上喘一阵,咳几声,待长舒了一口气,方问,“那姓乌孙的是你什么人?”
怀玉并不否认,只答道:“是罪臣的一个表哥。”
皇帝点头,道:“乱臣贼子!你已于数年前便想到为今日筹谋打算了,朕却一无所知,朕晓得你心机于三个儿子中当数最深,却不料还是低估了你。”歇了一歇,又道,“你是料定了朕必会召你回来么?”
怀玉道:“即便呼提拉占了一座城池,手下也有猛将不错,但陛下也不是无有可用之人,此番虽贬黜许多人,但朝中仍是谋士如云,强将无数。陛下可调遣十万大军,即刻远征漠北,打上个一年半载,必能大败鲜卑人。”
皇帝冷笑:“呼提拉手下数千铁骑皆是精锐,此番来势汹汹,届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仅仅是呼提拉也就算了,这回有你的党羽心腹乃至亲戚里应外合铁蹄踏处,军士马革裹尸,百姓家破人亡,另要耗费许多国帑民财,更有甚者,更有甚者”阖上双目,不忍也不敢再说下面的话。
怀玉点头:“正是。”
“正是?乱臣贼子!兵者国之大事,你竟视作儿戏,为一己之私,行此丧心病狂之举!将万千子民的性命拱手交与贼人!朕岂能轻易饶了你!国法家法岂能放过你!”皇帝一句话说完,已是气得面色灰白,抓起身下的瓷枕往他身上猛地掷了过去,瓷针正中怀玉肩头,他并不躲开,生生受了这一下。皇帝粗重喘息渐平,复又冷笑道,“若是叫你率大军前往”
怀玉先叩首谢了皇帝这一掷,恭敬道:“谢陛下教诲。若是罪臣前往,不出十日,便可取呼啦提项上人头,且将士伤亡”不愿把话说得太满,只道,“总之罪臣用兵,陛下尽管放心便是。”
皇帝眯起黯淡眼眸:“你那姓乌孙的表哥?”
“是。他为罪臣所用,跟着呼提拉亦是罪臣的授意。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