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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深以为然,心内也觉得高兴,便将去褚府一事丢开不提了。

    怀玉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文海尚未入睡,正领着奶娘在候着他。怀玉回京,她自然也得知了消息,晓得他必定要来找自己算账的,因此迟迟没有安置,只等他来发落。

    听闻他进了府门,便带人到门口去迎接,奶娘也跟在她身后,按着眼角,有一声没一声地哭。文海看她已瘦得脱了形,也是心疼,不由得叹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跟你说了,却不听我的话。我自会为你求情,休要害怕。”口中如是安慰奶娘,自己心里却慌得不轻。

    怀玉回府下马,果然径直来了她这里。他这回不是独自过来,身后竟然还跟着数个挎刀的侍卫。看见文海等一众人候在门口,并没有停顿一下,瞄也没有瞄她一眼,大步流星地跨入屋子里去了,几个侍卫则黑着脸堵在门口。

    奶娘上下牙齿碰撞,格格有声。文海强按下自己心头的慌张,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叫她先不要自乱阵脚,其后忙忙地跟进了屋子。

    使女泡茶端上来,文海从托盘上取过一盏,双手奉与怀玉,见他额上嘴角有伤,料想必是在宫内挨了打,又是心疼又是忿恨难过,心内百转千回,只问出一声:“殿下不打紧罢”

    怀玉并不落座,也不接茶,只站在屋子中间,双手负在背后,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冷笑了一声,方咬牙道:“赵四儿,你好大胆子,竟然连她,连我的人也敢算计我倒小看了你。”他说话时面上是一派云淡风轻,额上却隐有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怒极。

    他嘴里的那个“她”字也咬得极重,文海便将茶盏重又放回到托盘上,脸上堆出来的笑也挂不住了,到底比没有见识的深闺女子硬气,心内虽然惊惧,却还是撑住没有当场哭出来,也没有在他面前跪下求他饶恕。

    屋内一众使女见状不妙,呼啦啦地早已跪成一片。奶娘也是悔恨不已,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哭个不住。悔自己管不住嘴,恨怀玉把那狐狸精捧在手里,却不把她家小姐放在心上;心里边担心着自己,又心疼着小姐,脑子里乱成一团,不一时便将胸襟前的衣裳哭湿一片。

    怀玉又冷笑:“你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也得有那个本事才成赵献崇虽是武职,书没读过几本,处事却也谨慎,为人算得上仔细稳重,只是不知为何会生养出你这样的女儿眼下的局势,你自己看不出,难道没有赵献崇说过么”自上而下地冷冷睨她一眼,又道,“你与他是怎么勾结到一处的因为你,使得我为陛下所疑虑,处于这样的境地,于你,于你赵家到底有何好处莫非是说,他许了你什么我给不了的好处”

    这些话可谓句句诛心。文海为了体面,本来还在极力撑着,闻言再也承受不住,登时泪流满面,出言辩解道:“你却是冤枉我了我哪里会傻到要去害你的人我只是以为你心里顾忌我,才没把她领进府内,为了使你宽心,这才找到青柳胡同去她不愿随我入府,我这个堂堂王妃都奈何不了她,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只把她带到宫中去,自作聪明地想借母亲之口叫她随我入府。我说出这话也不怕你看轻:我一是想在母亲及你这里博个贤名;二是想将你留住,不至于成日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又哭道:“又没人和我说过这些,我哪里晓得青柳胡同那一位青叶姑娘的身份若知道她是褚家的千金小姐,我哪里还有脸皮去领人家进府我也不晓得她与二殿下从前的那些瓜葛不过是上一回阿章过生日,奶娘跟了我去,午间同人家多吃了两盅酒,一时话多,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知怎么又传到了二殿下那里兴许是他正愁抓不住你的错处,便连这些鸡皮蒜毛之事都留了心;也兴许人家一听便猜出你藏着的是他的熟人我带她入宫后,即刻便有人去通风报信,他这才赶了来的”

    见怀玉目光慢慢落在了奶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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