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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某一日无事,便叫夏西南去问问看。夏西南出去一问,说是附近有个极有银钱又美貌的傻大姐,只消向她哭诉家中父母生病遭罪或是吃不饱饭,必能要来大把的银钱;若是年纪大了,看着不像家有父母的,便向她哭诉家中老妻或是兄弟姐妹遭罪也可。

    怀玉终是没能忍住,冲青叶发了一通的火,这回又是三令五申,命她出去不准再带钱袋子,这且不算,还把她私藏的零花银子都给收缴了葬尸经。

    除了不能做善事这个小小的缺憾以外,日子过得无可抱怨。青叶有一回无意间听见怀玉问正在做针线的云娘:“这是给我家小莲叶子做的衣裳么”

    她纳闷了许久,跑去问云娘小莲叶子为何意,云娘本不想说的,奈何实在好笑,憋不住,便说与她听了:“因为莲叶是圆的。”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说,“跟水缸口似的。”

    气得她又和怀玉吵了两回,逼得怀玉回回见着她都要先夸她一句:“真苗条,又瘦了。”这个时候,她十有正围了被褥歪在床上吃零嘴儿。

    经先前与宋颜良私奔后被侯怀玉败坏名声一事,青叶知道自己声名远扬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传了多远而已。因此便有月余没脸去逛街,每回喂完猫就赶紧跑回家中,顶多只在胡同口转悠,给胡同口的乞丐发发银两,同两旁人家也不敢同再搭话闲聊了。街对面的面馆老板娘倒还时常对她招手,她也都装作看不见。

    直到二月里,她才敢去酱菜铺子门口张望了下。宋家人早已不在,酱菜铺子也已变成了不知哪里人开的一间酒肆,大约是才开张,门口散落了一地的爆竹尸骸,来打酒的人络绎不绝,生意看着比先前的酱菜铺子好了许多。青叶在人家门口发了一回怔,心内怅然若失,却也是无可奈何。

    二月底,乌孙贵妃缠绵了许久的风寒才好,转眼又闹起了头痛。怀玉遂领文海入宫探视,才说了几句话,怀玉即被皇帝着人请去,仅留下文海一人在长乐宫内陪贵妃说话。

    贵妃对文海始终淡淡的,妹史便在一旁说说笑笑,极力打着圆场。贵妃不耐烦,遂取过针线筐里的一件裁剪好的衣裳自顾自地做起了针线活。

    文海枯坐了许久,此时便笑劝:“母亲既然头痛,便该多养养神才好。”

    贵妃穿针引线,手里的活计并不停下,口中笑道:“上了些年纪的人,成日里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痒的,哪里是什么要紧的毛病倒是王妃,我看像是比刚嫁过来时黑瘦了些,可是玉哥儿慢怠你了还是王妃夫唱妇随,伙同着玉哥儿一起到外头骑马练功耍大刀,在日头下给晒黑了”

    文海脸色微变,默了一默,勉强笑道:“殿下成日里忙得很,哪有工夫来慢怠我给我气受也不是我又骑马练功了,是我正月里无事,去城外的庄子里住了大半个月,日日到林子里去赏雪赏梅的,出去的多了,这才晒黑了的。”

    贵妃哦了一声,问:“正月里是走亲戚回娘家的时候,王妃跑去城外做什么,你娘家亲戚多,怎么不去亲戚家走动走动你又不像我,没个亲戚不说,成日里被关在宫里,一辈子连个门也出不了。”

    文海便笑:“我说了,怕母亲要笑我傻:我正是烦娘家亲戚多,不想与那些人攀扯,这才出城躲起来的。不与那些人走动,这才过了个清静自在的正月。”

    贵妃看她一眼,笑问:“真是傻孩子,怎么嫁了人,连娘家亲戚也不要了你父亲母亲也不怪你么”

    文海摇头:“父亲母亲都说我做得对。父亲说我嫁与殿下,只怕家中有些心思多的亲戚要来攀附拉扯的,到时给殿下添麻烦倒不好了,因此才过完年没多久,我便带人动身去了城外的庄子。”

    贵妃叹口气,笑道:“唉,横竖你家亲戚,你自己掂量着看罢。只是,该走动时还要走动的,莫要失了礼数,叫人背地里说嫁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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