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寝室,我把衣服脱了往床上一扔,骂阿信:“信儿子你跟舒唯商量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阿信瞥了眼我:“好歹舒唯是我妹妹,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我这个大舅子。”
我:“我呸你丫把整件事情从实招来,不然我今天非把你给落实了”
阿信认怂,然后跟我讲了舒唯的事情。
他说舒唯的哥哥叫舒行,是本地的派出所所长,有点儿实力,江湖人称舒所儿。
我说:“你咋不早说?”
阿信:“你丫一天一句自古男人不靠妻,我能跟你说吗?”
我点了点头:“草,也对。”随即又问:“一派出所所长,能搞定一混黑的?”
阿信:“啥狗屁混黑的啊,这年头开个茶铺都能自称混黑。张佑天他爸要真混黑,他还能来这儿破学校念书?”
我没想到阿信的想法跟我之前还真一样。我:“那舒唯打算咋乔这事情?”
阿信:“跟张佑天谈谈呗,让他以后不打我们了。”
阿信说这话的语调还似乎倍感轻松。我一下火就大了:“啥?什么叫让他以后不打我们了?呸羞耻耻辱丢脸”
阿信一看我:“那你还想咋的啊辉哥?我们弄不过张佑天的,他爸就算不是混黑的,至少还有辆金杯啊,你说我们几个骑破二八的学生娃子,哪来实力跟别人干啊?”
我:“你带个话给舒唯,这事情别让她乔了,我依旧是那句话,自古男人不靠妻,这报仇的事情,我门儿清,心里有数。”
我心说看来这事情,还真得去找找王胖子了。
半夜三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躺床上,空荡荡的寝室让我突然有些惆怅。我
突然想起了群。我爬起来找裤子,从裤兜里摸了支利群出来,给自己点上。
没吸两口,突然想起了她让我戒烟的话。把烟一扔,给踩熄,叹了口气。
然后又不知怎么的,突然脑子发热,去把她给我的书找了出来。开了灯,翻到某一页,大声朗读起来:“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阿辉我草你大爷大半夜你说什么梦话要不要我睡觉了还”阿信带着睡腔骂我。
我没理他,依旧继续读了下去。也没读多久,我把书放下,然后躺床上发呆。
我想起了她给我的那张纸条,上面有一个我可以联系她的号码,以后要是有时间,我要打一个过去,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其实我很想说,以前那三年一起共同的经历,我现在都还没忘记。
我也很想说,99年那次高考作文题目,《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写的全是关于她。
我想当时那193分的分数,作文一定没少帮我挣,因为那是我的真情流露。
想多无益,迷迷糊糊,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跑去唯的班上找她,把她叫了出来。她们班的人几乎都知道我跟她的事情,当时教室里还有起哄的,弄得舒唯有点害羞。
一走出来,她就问我:“辉哥你怎么有空找我?你不是大忙人吗?”
我:“我能忙什么?我就忙着找你。”
唯:“切,你脸皮真够厚的。”
我:“我是来跟你说,你别去找高一的那人了,我自己怎么做心里有数。”
舒唯盯着我:“你想做什么?”
我摸了摸她头:“想让你别太抛头露面,女人就应该躲在男人的身后,遮风挡雨是男人的事情。”
舒唯:“什么叫遮风挡雨?这事情明明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我:“哪是我惹出来的?当时是他们自己在厕所堵人,我身为学校治安管理小队队长,美貌与智慧并重,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