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玺勾唇一笑,别人她不敢肯定,可是颜芮,她一百二十个肯定,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不知这颜卿又设的什么计
柳氏之死她就当做是换了爹娘枉死的事情,如果颜卿再要抓着不放,那她也就真的不会心慈手软了。
人,都是磨练出来的,人心,更是如此。
不过他说的这么好听,她自然也不会当众拂了他的面子,颜玺有些踟蹰有些委婉的表达道:“祖父的脾气你也是知道,我与他闹僵前他便不给我好脸色,如今只怕更不会有好脸色看,姐姐我心里也是诚惶诚恐,既不想被说不孝,有着实不敢面对祖父的严厉责骂。”
这一席话,说的委屈无比,让路过的行人也不由给了两份怜意虽然不明白何事。
颜卿也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祖父整日里并不高兴,我猜想这也是因为你离开的原因,你还是去看看祖父吧,好让他老人家放心。”
颜玺不应也不答,片刻后才缓缓勾唇轻笑:“也罢,哪日祖父真的想我,知道他的错误,我也是会原谅他的,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弟弟了。”
想把错怪在她身上想得美,不过这颜卿几次三番想要她回颜府,究竟何意
颜卿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沉沉浮浮,眸色微厉,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帐,也改算算清楚。
路过缘客来的时候颜玺步子一顿,里面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可是女主人也早就不在,唉,真怀念芸儿在的时候,至少可以讨杯酒喝,可以说说姐妹间的事情。
李钰出门送病人的时候,不经意间一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仔细看清那里站着的是何人时,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彷如做错事的孩子般,红着脸喊道:“师,师父”
颜玺回过神来,见是李钰,抬步走了过去。
“什么师父”
荣升手中拎着酒瓶,眸中却一片清明的走出来。
待看到颜玺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小玺回来了啊”
颜玺摸了摸李钰的头,眸中有着笑意:“长高了不少。”
而后才对荣升说道:“对啊,我当然要回来看看了,荣叔你怎么还喝着酒”
李钰低着头不敢看颜玺,师父怎么能这么随意的摸他的头呢怎么能这么随意
荣升哈哈大笑:“你还不知道我就这点爱好快进来说话。”
医馆跟她走之前的样子一样没有变化,布局都是她设计好的,桌上摆着两杯热茶,饮去了一半,颜玺转了转便问:“非宁呢”
李钰呐呐道:“在后院煮药,前几天来了位病人,因为家里没地方熬药,再加上他孤身一人,我看他可怜,便自作主张让熬好了药给他送过去。”
说完,李钰有些忐忑的看着颜玺。
颜玺淡然一笑,自然将他的紧张看在眼里,笑道:“学医本为救人,此法不错。”
颜玺站的有些累,就在圆桌前坐下,李钰要倒水被她制止了,她也不是什么娇惯的人,有手有脚,这点小事用不着。
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两口,颜玺便询问道:“最近医馆什么情况”
李钰站在那里正要开口,颜玺无奈的叹口气:“你坐下说。”
怎么感觉这李钰这么怕她呢真是的她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
荣升不知何时跑到了角落里,听闻颜玺的话,又是哈哈一笑:“这小子平时还好就是性子腼腆了点,谁知见了你就这么拧巴。”
李钰脸色更红,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坐了下来,腼腆道:“医馆平时还好,师父交给弟子的弟子也都潜心学习,小病还是能够有把握的,只是大病却从来不敢诊治,以免误诊。”
一呢,他是怕出了事。
二呢,便是怕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