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弟弟的心,他做哥哥的,怎忍心呢
梦菲嘴角冷冷地勾起:“尉迟月,你口口声声说是报仇,可是杨紫烟被送往天朝的时候,你人在何处是你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你怨不得
任何人”
尉迟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阴鸷地盯着梦菲:“闭嘴,给我闭嘴”
“是你的扭曲的仇恨,害你弟弟变成这样的,你才是最终的凶手”
“我不是,我不是,贱人&ash;&ash;”他忽地扬起手掌。
梦菲泰然处之地仰着下巴:“打啊。”
尉迟月看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心一抽,缓缓地放下手来:“你无需刺激我,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和雁痕天离开这里,当然出了
这里能不能活,就不关我的事了二:你给我发誓,一辈子守在我弟弟身边照顾他,不离不弃,由此我便放了雁痕天,将他送回天朝。”
梦菲咽了咽津唾,第一是他们两个都死,第二个两个都活,老死不相往来。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尉迟君,然后张唇说道:“好,我留下来。”
“算你识相。”尉迟月冷哼一声,转身就想出屋。
梦菲站起身来,叹了叹气,她说:“我有一个要求。”
尉迟月凝视着她,“说。”
“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尉迟月咬了咬牙,“好。”
跟在尉迟月的身后,来到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只见雁痕天蜷缩在墙壁的一角
尉迟月退出屋去,临走前丢下一句:“给我快点。”
梦菲一顿,这才朝着他身边走去,她跪下身来,“你怎么样”
雁痕天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然后他又低头下来。
她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然后翻过他的身子,背后一大片被烧焦,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她咽下喉咙中的硬块,手指缓缓地抚上他的背,
他嘶的一声,吓得她急忙收回手。
“很疼吧”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好像听不懂她说的一样。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依旧不语不言,只是怪异地瞅着她。
“你记不起来也好,至少这样你就会一直以为,我早不在人世了”女子淡淡一笑:“回去后,好好的做你的皇帝。”
“还没好么”
外面是尉迟月的催促声
“好了”梦菲高声地道,然后她对雁痕天笑了笑:“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飘飞的白色裙裾划过他的脸
突地,他扯住她的裙裾,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是她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她怔怔地望着地面,心中的痛,像刀在剜着血肉,一点点地挖开,撕裂,直到血肉横飞
她伸出手扯住裙裾,用力地一扯,裙裾挣脱他的掌心,然后她大步地奔出屋中
心,碎成片,洒落一地,却只有她自己看的见,在这一刻,她甚至庆幸他什么都不知道,至少那样,不用忍受着分离的痛。
她奔回尉迟君的屋中,身子渐渐地滑落,视线,渐渐地模糊。
永别了,呵
尉迟君醒来的那个清晨,天气放晴,可依然寒气袭人,梦菲端着一碗燕窝粥步进他的房中,便看到他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帐顶
她心中一沉,“君。”
手上的碗“啪”的一声落地,滚烫的粥溅在身上,却是浑然不觉。
然后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帐顶,面无表情。
梦菲快步走到他的床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