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之于幸村市是什么样的人,我并没有什么概念。︾樂︾文︾小︾说|如果只是“重要的人”这种话,相信谁都能说得出来吧。可是并不仅此而已。
幸村君对我来说,并不仅仅是重要。
当我再次在医院里遇见真田同学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貌似很久没有和真田同学说过话了。
真田同学大概真的很忙吧,毕竟现在网球部里都靠他一个人独自支撑,再加上幸村君的病情有了加重的趋势,他作为幸村君的朋友,作为男网部的副部长,压力一定很大,更不用说品学兼优的真田君现在还是立海大的风纪委员长,自己又是凡事必然做到极致的严谨性格。
说是说话,也不够是打个招呼而已。
“幸村就拜托你了!”真田君对我点了点头,就告辞离开了。
弄得好像是把幸村君托付给我一样我苦笑。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厉害,虽然幸村君在努力克制,但是他越来越敏感和忧郁的变化却逃不过我的眼睛。面对这些变化,我只是无能为力。
不知道哪个名人说过这样的话:“人性最大的弱点是对于别人的痛苦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我虽然努力想要理解幸村君,可是幸村君就像是一个谜团,云遮雾罩地在我仿佛能触及却触不到的地方。
幸村君对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或许是出于他强烈的自尊心,他不希望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于是我也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自顾自行事。幸村君一定知道,我也很清楚,只是我们都无声地保持了这样的默契。
辞别了真田同学,我的心情又有点不好了。现在我的情绪仿佛被包裹在一个容器里,但是时不时地那满得快溢出来的感情就要洒出来。
我在医院外面彳亍着。
到处都是充满生机的色彩,世界也是生机勃勃的,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年久失修的旧钢琴,吱吱嘎嘎地奏出无聊乏力的音符。
“阿市?”
我看过去。
“啊,草翦阿姨!”我叫道,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我见过几次的草翦阿姨。
我在草翦阿姨的示意下走到她旁边坐下。
“真巧,又见到您了。”我说。
草翦阿姨笑了笑。
“阿市怎么会在医院呢?难道是因为妈妈的关系吗?”
“咦?您知道我妈妈?”我奇怪道。
“是啊。”她回道,只是好像不想多说的样子。
难道草翦阿姨是妈妈的病人吗?病人不想谈起自己的病情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只是草翦阿姨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想到草翦阿姨也许正身患疾病,我又觉得有些难过。
真是讨厌,讨厌生病!
并不一定是生活习惯的问题,比如幸村君,比如我父亲,他们一直很健康,也没有不良习惯,但是疾病却来的毫无征兆,仿佛是命运一样真是太讨厌了!
我心里暗暗祈祷,草翦阿姨一定不要是妈妈的病人才好,或许两个人只是认识的人。
“不,不是因为妈妈。”我回答。停了一下,我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您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孩子吗?”
“你是说那个很英俊的男生吗?当然记得了。难道阿市是来看望男朋友的吗?”
“不,还不算是男朋友。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如果换成是妈妈问我,或者是普通的同学,我一定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但是对于草翦阿姨,我却很容易吐露出自己的内心。
“虽然我喜欢幸村君,幸村君或许也喜欢着我,但是我们并没有交往的打算。也许您也注意到了吧,幸村君得了很重的病。”
“啊”草翦阿姨吃惊地掩住了嘴,随后又有些难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