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抛弃形象,激动得大喊他的名字,得他多看一眼都要幸福得原地转圈。
那时候的陆择一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的焦点,大家都称赞他是天之骄子,津津乐道他在商界的初露头角,预测着他会有怎样的大好前程。
可话说得再漂亮,也抵不过命运的一笔转折。
陆择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似乎怕她生自己的气,有些不知所措,不断扭着身子,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砰”,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兴奋地拍着窗户,“光,光光!”
有人在放烟花。
它是转瞬即逝的美丽,有过一秒绽放,却堕入永恒黑暗。
“傻子,”赵芸芸轻轻笑了出来,“你跟它多像。”
陆择一看到她笑了,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好看!”
烟花好看,还是她好看?
她没有去问答案。
院子的另一边,微澜也在看着烟花,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夜空盛放,美得令人唏嘘。
“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
肩上一重,还带着他身上温度和气息的外套覆了下来,周身都被一层暖意裹着,微澜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爆破精算师吗?”
他摇摇头。
微澜闭上眼睛,听到耳边清晰地传来炸裂声,“我喜欢听这种声音,它让我的心很平静。”
而烟花炸开的那一瞬,远远比不上一座山座城在她面前被炸得支离破碎来得震撼,微澜喜欢那种感觉,血液会随着爆破声而持续沸腾,手中仿佛握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爆破是一门艺术,一门残暴又优雅的艺术,而精算师则是一名伟大的艺术家,她可以操纵爆破的时间c爆破的效果,更细的,甚至能决定每一片瓦碎成粉末的姿态
“是不是有点奇怪?”没有听到回应,微澜问道。
“还好,在能勉强接受的范围内。”
就算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又有谁能保证通透不留一丝缝隙地了解另一个人呢?
人心始终隔着一层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相爱。
微澜朝他轻轻笑了,似乎满意这个答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见一片恢复清明平静的夜空,又把眼中那抹藏得很深的情绪一点点逼了回去。
他突然不喜欢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隔开的距离,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手滑入她的手心,十指相扣,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多情的夜,总缠绕着多情的缱绻。
第二天微澜醒来时,太阳都从窗外透进来落了满地光亮,看一眼时间,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昨天无意中听佣人提过早餐时间是八点,现在都快九点了,不会都等着她一个人吧?
在外间的男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拿着一本书就进来了,“怎么了?”
微澜正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他有些无辜地倚在门边,“叫过了,你一直钻我怀里撒娇,说要再睡一会儿”
微澜把口里的水吐掉,“陆遇止我恨你。”
“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一脸回味的表情,“你明明说爱我,很爱我,只爱我一个。”
“那都是”微澜的声音低了又低,“你逼我说的。”
这么肉麻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出口,这当中的内情,说来又是一番河蟹,不说也罢。
“我可不管,”他脸上笑意更深,语气带着戏谑,“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这赔本买卖我可不做。”
微澜:“”
事后,从管家口中,她才了解到原来这一家人早餐是不在一起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院,除了重要节日才聚在一起,三餐都是在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