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又胖了,走得有些艰难。
微澜捏了捏它肉乎乎的脸,“乖乖的哦。”
扣扣醉醺醺地软倒在她手心里,哎,微澜说话的声音好温柔,酥死猫了,算咯,死就死吧!
中午,陆遇止自然而然地留下来吃饭,他记得微澜说过自己父亲喜欢喝白酒,便投其所好,花了点心思托朋友买了几瓶陈年茅台,叶母呢,则送了一条苏绣的精美丝巾,哄得两老眉开眼笑,开心得不行地进厨房忙活了。
“没有我和扣扣的吗?”
那只胖猫一脸期待地看过来,陆遇止只得把钥匙扣上的钻石吊坠取下来扔给它。
扣扣就喜欢这种亮晶晶的玩意儿,它一把扑上去,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那我呢?”
“我把自己送给你,”陆遇止一脸戏谑地问,“要不要?”
微澜竟也认真地思考起来,将他和茅台酒c丝巾和钻石吊坠比了一番,一会儿后,她摇摇头,“不要。”
陆遇止的笑意僵在脸上,吃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怎么就突然觉得有些低落呢?
他心底暗暗想,呵,由不得你不要。
“为什么?”
“你看起来不好养。”
心情又突然变得明媚起来,陆遇止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他微微勾起嘴角,“噢,原来你已经考虑过要养我了。”
微澜:
微澜的好厨艺承继叶母,而叶父的水平又在妻子之上,这一顿由两老亲自下厨,陆遇止真是极有口福。
偏偏还有他最喜欢的水煮鱼和羊肉煲,前者符合他的口味,后者是温补之物,正好可以滋补他这些天体内夜夜流失的精华。
叶母和微澜口味清淡,只有叶父偶尔才下筷去夹鱼片和羊肉,其余的几乎全进了陆遇止的肚子。
这一顿真是吃得不能再满足,陆遇止坐在沙发上,懒懒的,根本不想动一下。
微澜和叶母在厨房洗碗,水流哗哗地流着,掩映着两人低低的说话声。
“微澜,遇止这人,”叶母欲言又止,“你对他有什么想法?”
想法?叶微澜轻轻咬着唇,疑惑地反问,“妈,我应该要对他有什么想法?”
叶母哭笑不得,推推她,换个角度问,“那他对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我没问,”微澜想了想说,“不过,他刚刚说要把自己送给我。”
叶母听到了关键信息,忙追问,“那你怎么回答呢?”
“我拒绝了,他不好养。”
“怎么说?”
微澜皱眉,简单举了个例子,“他只喝某个牌子的纯净水,一口都要好几十块,我养不起。”
在叶微澜成长的记忆里,所谓的成家,便是两人共同分享分担,叶父叶母便是这样,他们经营着这一个温暖的小家,数十年如一日地相爱,尽管当初他们并不被人看好,但当初那些反对的人不是半脚踏进了坟墓,便是已成了一堆白骨。
微澜知道父母走到今天并不容易,他们在一个学术研讨会上相遇,一见钟情,谈婚论嫁之际,母亲被查出不孕症波折重重,后来父亲为了她不惜和叶家决裂,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男人,竟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
叶父对妻子的爱太深太深,但他作为叶家人,就算决裂,但依然带着妻女住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微澜还记得那天,这个男人语气哽咽地跟她说,“素素,我很抱歉,但你必须要姓叶,这是我对叶家的交待。”
从今以后你就是叶家的人,是我叶城唯一的女儿。
这句话时时在微澜心中回响,尽管她从不被叶家老爷子喜欢和承认。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