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吩咐的,要我们小心行事,万一不是呢”
另外一个黄瘦脸的男人道,面上有些阴沉:“毕竟,老爷交代了,事情一定要办的无声无息,不能够出一点儿纰漏。”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便是真的出了纰漏又如何只要到时候把人全部弄没了,不就什么风声也走漏不了了吗”
一个阴冷着脸的男人说道,同时,他的手拂过桌上包裹着一层层布条的奇形异状的东西,眼中有嗜血的色彩闪过。
“老三说的对,我们好容易找到这双溪镇,也只有这家人家看起来最像是老爷交代我们要找的人了,老二,你去探探路,差不多了通知我们,明晚就动手”
“嗯”
始终没有说话的一个低头的男人沉默的应了一声。
池边热气氤氲,男人下半身浸在水中,上半身露在外面,宽肩窄背,流线型的薄薄的一层肌肉均匀有致的附着在消瘦的骨架之上,让人只是看着,便感觉到了精悍的力量。
一头乌黑的发丝随着水流飘荡,他闭着眸子,仰头将脑袋枕在池水边,不曾睁开眼睛,却有水珠顺着那张端秀完美的容颜滑落,顺着修长漂亮的眼睑,滑落挺直的鼻梁,坚硬的下颔处,零落一点晶莹的水珠。
这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男人,不论是外貌,还是体魄,看到他,你只会想到漂亮这两个字,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若是其他的男人用漂亮这两个字形容,必然让人想到与女人相似之类的形容,便像是那些小倌馆中的少年似的,他们的漂亮,只是一种让人觉得可以亵玩的漂亮,而他不同,他的漂亮,是一种魅惑,一种让人觉得危险的,有力的存在,让人心底,升起一丝丝的怯意。
若说唯一的缺憾,也只是那双眼,始终闭合着,让人不知道那双眼中的风景究竟是何等迷人。
下意识的,房顶上的人知道,自己找到的,必然就是正主,毕竟,能够迷惑的了帝王,让皇后亲自发话要娘家帮忙处置的男人,怎么样,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手在腰间的暗器上抚摸了下,最终,屋顶上的男人,还是选择了离开,说实话,虽然现在趁着温泉中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动手的话一了百了,到底不敢擅自动手,万一,出了差池,他也担待不起,更何况,他们听说这个人虽然当年是受了重伤离开的京城,现如今身子应该比起普通人还要差,却也不敢小觑,据说,对方当年的功力,曾经让那些与他一起呆过的禁卫军高手深深佩服的。
还是等着兄弟们一起过来吧,总之,只要找到正主,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没有一丝风声,屋顶上的人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而外面巡逻的侍卫们,恍似没有察觉,该是如何走动,还是如何换班走动。
“我以为公子会将他留下来呢”
竹染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他的脚步很轻,如果不是突然出声,便是有人在他面前,也是听不到他的脚步的。
水珠扬起,秦莫言身上已经披了一件白色的亵衣,他仰躺在池边的躺椅上,还是闭着眼睛,似乎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一般。
竹染望了一眼水池距离躺椅的距离:“公子的功力这些年增长的更加快速了,果然是应了一句破而后立”
秦莫言笑了笑,只是,他面上的笑,不是好看的,而是有些莫名的阴沉,本来还是一张漂亮无比的容颜,本来还是危险与魅惑并存,只是加上这勾唇的一笑,却让人只觉得满心的危险:“破而后立,这个词,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呢”
当年被近似于驱逐到了这个地方,满身的疮痍伤痛,身边跟着的除了一个喜欢和他对着干的竹染,也只有那些负责监视他的人了。
没有人觉得秦莫言还会再恢复,因为,这一次,是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为他诊治的,也是景元帝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