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的抱着老头儿的土枪,试探着又向前微微的挪了一小步,这真的已经是极限了。说实话,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开枪呢,此时抱枪就是壮壮我这怂人胆。
走进了一步,原来那红光下面是个人。可是当我看清楚以后,却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倒退两步,既不敢再前进也不敢后退。
这个人从衣服头发什么的来看,我可以确定是那晚和老头儿遇到生啃活鸡的那个怪人。而此时,他就一动不动的爬在那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头上,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了爬在这里。我伸出土枪,用枪管戳了戳他,他好像没有一点知觉,头依旧扎在那堆坟土上。
我顺着他的头向下看去,看到了刚才不明的红光,一闪一闪刺着我的眼睛,我使劲揉了一下再去看那红光,看的是清清楚楚。老鼠的头,只有额头的一只眼睛,有触角,身子有鸽子那么大,长长的尾巴让它更像老鼠,一只诡异模样,让人看起来发抖哆嗦的老鼠。
原来那红光是它那一只眼睛发出来的闪光,我顿时僵硬,脑门子一头一头的出汗。让我更是瘫软的是在那个一只眼闪光的怪鼠下面,一节长长骨头白生生的露在外面。是独眼怪吃了那个人的整条腿,一条腿没有了一丝的人肉,就那样煞白的露在外面。
没有再想什么多余的,我拉着枪,转身拔腿就跑,不料被脚后的一大块石头摔了个狗吃屎。扭头再看,那个鬼东西张着不大的大嘴向我飞来,长长的两只尖牙完全露在外面,还凃染有淡淡的血丝。
要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我端起了土枪就是一阵的乱开,“嘭嘭嘭”的几声,可是那鬼东西并不大,且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要想用土枪打死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看着它向后挪着身子,那鬼东西则是飞起来停在了空中,黑夜中的红光更加刺眼了。鬼东西就那样直直的向我迎面扑来,我乱挥着手中的枪杆子,于事无补。
“我本方壶客,飘逸离凡尘”就在鬼东西将要碰到我脑门儿时,我的旁边多了一个人,说了一句我没有听懂的话,然后用了一个奇怪的铁丝网袋把那个鬼东西给装了进去。
而我,已经是双眼无神,痴呆可怕,就像丢了魂一样。那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老头儿说是那个人把我背回去的。
不过可能是经历过了两次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的胆子也似乎越来越大。出奇地喜欢上了听有关鬼这个东西的故事。每次都缠着老头儿给我讲故事,而且是那种意想不到的,诡异出奇地,牛鬼蛇神的,荒山野岭的。
亏得老头儿也象一本故事大全,只要我提,他就能瞬间给你讲起来,看来老头年轻时候的经历甚是丰富啊。那天,老头儿吃完了晚饭,拿起烟斗,盘腿坐着:“我就给你说说人皮灯笼的事儿”。
故事在老头儿的嘴里娓娓道来:记得那天,雪下的老厚了,那场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我随军阀队伍驻守在了一农村。没事的时候就给乡亲们做一些零碎的事儿。
那天,组织领导说是要请村子里的人一起看电影。那天晌午,我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兵去布置场地,挂屏幕,准备其他东西。一直忙到晚上,天黑了下来,电影也开始了,那晚来了不少乡亲们。组织上觉得这次电影举办大大的拉近了军民感情,得到了不少相亲们粮食上的支持,十分的满意。
播放完已经是半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家的小孩睡的完全不知道了,老乡说是让我和一女卫生员送送他们回家。
磕磕绊绊的走了好久,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回了家。临走前,那个妇人说是天这么黑,给我们拿个灯笼照照亮。看到那灯笼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怎么外面有好多头发呢”,我指着灯笼表面几撮类似毛发的东西问妇人。
“是用人皮糊的,自然会有人的毛发”那个刚刚还熟睡